就这般静静听他说着,木崊突然想起来这人的另外一个癖好——不爱吃菌类。
那晚在厨房,他也是这般向她剖析他自己,说他难以言喻夹带着不可思议的内心缘由。
“因为在他们那里和你在你这里的底线是不一样的啊。”那时候他向她请求不要把他可以尝试菌类的事情告诉越泽他们。
“如果是你发生了那些意外,我不敢想象。若是我去救你,只是因为我想让你好好活着,不为别的。”
“想让那个藏在我心里很多年的小姑娘永远热情又勇敢地活在这个世上,自由地去享受这个世界给予你的所有馈赠。”
“没了我,你也要去呼吸,要去吃饭,要去看电影,要去上台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木崊低垂着头,她静静屏住呼吸,听陈白岐一字一句地陈述着他内心最隐秘的想法。
眼睛突然就发酸,泪水毫无预兆地汇成一串线珠,砸在陈白岐的手背上。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整个猛地蜷缩,而后慌乱无章地去帮木崊擦泪。
陈白岐的这个动作,一点都称不上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