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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呼唤,才稍稍将两人从迷乱中唤醒,周子祺神色慌乱,益阳郡主面色羞红,正躲在周子祺的怀里,此时她已经衣衫半褪,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润,更加惹人怜爱,周子祺不好推开他,实际上他就算现在将她推开也解释不清了。
但是毕竟药力未去,两人仍旧在极力忍耐。
在看见季裳华的那一刻,两人都震惊了,季裳华亦是如此。
一层血色涌了上去,即便周子祺是个男子,面色也不由红了,怕季裳华误会,急忙解释,“我们是被秀容郡主算计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季裳华别过脸去,她看见了,当然知道他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东西,但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
“表哥,快些将衣服整理好,你……你先去那边。”季裳华背对着他们,指指右面。她又对外面的云雁道,“去大哥那里,让大哥准备一桶凉水,记住,一定要悄悄地。然后再去裳华院,让白苏和繁缕准备一桶凉水。”
因为浑身无力所以周子祺整理衣服有些吃力,好半天才整理好,离益阳郡主远远的。
季裳华看他一眼,也说不清是什么意味,便去了益阳郡主身边,“郡主,我帮你穿好衣服。”
益阳郡主浑身滚烫,面色通红,不敢看季裳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季裳华看看强忍着的周子祺,心道,这下他可真是无法摆脱益阳郡主了。
季裳华为益阳郡主整理好衣服,看看两人,也有些尴尬,毕竟她再镇静也是一个女子。屋子里很寂静,似乎可以闻听到压抑的呼吸。
季裳华轻咳一声道,“二表哥应该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再忍一忍。”
周子祺还是第一次在季裳华面前如此狼狈,“一切听表妹安排就是。”
几人再无话可说,实则都是内心焦虑。季裳华问道,“你们是怎么落入秀容郡主圈套的?”
问起这个问题,周子祺觉得有些丢人,想他驰骋沙场多年,竟会落入这样简单的圈套。有些支支吾吾道,“我和郡主在一起,突然看到了秀容郡主鬼鬼祟祟,便跟过去看,就看看她和延平郡王碰面,在商议对付你的对策,我们就继续跟着他们要去的地方,可是一进来,就觉得浑身发软,昏了过去,醒了以后,就发现被绑住了。然后……然后……”就被下了催情的药物。
听到这里季裳华已经完全明白了,冷冷一笑,“这个方法,她还真是屡试不爽啊,认为我这次还会上当,可惜,她失算了。”
“裳华,孙秀容呢?”益阳郡主咬牙切齿道。
季裳华面上是嘲讽之意,“放心,我已经给她安排好去处了,保证她会后悔莫及!”
“裳华,你到底要怎么做?”周子祺忍住身上的燥热,企图分散注意力。
季裳华微微一笑,“这个么——你们一会就知道了,总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好啊。”
季裳华虽然在笑,可是尽显冷意,也猜不出她的心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裳华。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子扬推门而入,季裳华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周子扬笑道,“表妹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办不好,再者,敢算计我兄弟,我自然会全力做好。”
季裳华微笑道,“多谢你了。”
周子扬突然看到自己的大哥神色极不自然,脸上很红,就像发烧一样,他不禁问道,“大哥,你病了吗?”
周子祺躲过他的手,求救一般看向季裳华,季裳华忍住笑意,对周子扬道,“二表哥,你先别问了,先带大表哥去我大哥的院子,回头……大表哥会为你解释的。”
周子祺:“……”这样窘迫的事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
因着怕引人怀疑,是以两人要分开走。
周子祺走到门口,转头道,“表妹,这件事宁芷汀似乎也参与了。”
季裳华神思微顿,道,“我知道了。”
宁芷汀是吗?到底是坐不住了。也好,反正季裳华也要和宁家人对上,也不怕早早和宁芷汀结仇。
季裳华带着益阳郡主郡主回了裳华院,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凝翠在一旁伺候,白苏和繁缕守在门外。
季裳华知道她害羞,隔着屏风道,“郡主,发生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什么怎么办?”泡进了凉水,益阳郡主觉得燥热散去了不少。
季裳华挑挑眉,放下茶盏,“你和我大表哥毕竟有了肌肤之亲……”益阳郡主又对周子祺有意,周子祺又不是那等不会负责的人,也许他们之间能定下来。
隔着屏风,看见益阳郡主低下了头,“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是个意外,我们都是被算计的。”
季裳华笑道,“若是大表哥执意为你负责呢?”
若周子祺要为益阳郡主负责,她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周子祺根本不喜欢她,就算她嫁给他又能如何呢?可是,这也是她接近他的一个机会,她也很为难。
“我不知道。”益阳郡主小声道。
向来不拘小节的益阳郡主也会有女儿家的羞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季裳华好奇道,“郡主为何会看中周子祺呢?”
翌阳郡主泡在冷水里,又一边与季裳华说话,不适感少了许多。她道,“之前,我教训一个小混混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不了解事实真相,便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阻拦我鞭打那个人。我一时不忿,便和他打了起来,他明明认得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