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承泽恨不能捶胸顿足,夏言生怕他牵扯到了伤口,连忙道:“殿下小心身体!”
萧承泽沉默了,此刻他身上的伤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惋惜来的痛!
“这次不但没能让太子受罚,反而折了这么多死士!”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些可都是他安排宁家暗中培养的!
“还有父皇那里……定然对我起了疑心!”
夏言不敢开口,这种结果他又如何不知道呢?二皇子一直是皇室中的“贤王”,而且是风度从容的,可这次他居然被牵扯了进去,再想摘出来就难了。
实际上,若不是有人暗中相逼,二皇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行动。
“你认为,太子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关于这次的行动?”萧承泽忍着怒气道。
夏言道:“殿下,您的意思是,太子早就知晓了您的计划,故意让您误会他抓住了您的把柄,逼您提前行动,实际上他早已做好了准备,来个请君入瓮?”
“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萧承泽眸光阴冷,“本殿倒是不知,这个太子皇兄什么时候开始长脑子了!”
夏言同样不解,“殿下,现在要查明我们的计划是如何被泄露出去的?”
原本他们的确在找机会布置萧承泽被太子刺杀一事,但决不是现在,而且事情极为隐秘,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太子长史房间与萧承泽的书信又如何被翻出来的?!
“先生认为二皇子府上有奸细?”萧承泽眯了眯眼。
夏言低头,“这……属下也不过是猜测。”
二皇子私下的手段,夏言清楚,故而二皇子府有奸细恐怕可能不大。
他们此刻哪里想得到,是季裳华将他们的计划透露给了萧承焕呢……
萧承泽动了动身子,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脸色也瞬间惨白,“此事慢慢查吧,如今要想一想该如何脱罪!”
……
季府。
季裳华正在临帖,得知了事情的最终结果,一滴墨倏忽落在宣纸上。
她神色有些怔然,看向窗外。过了上元,天气也渐渐变暖了。暖阳普照,春风吹拂,柳枝新发,外面叽叽喳喳,许多鸟雀都出来觅食。
良久,她叹了口气,放下了笔,“是六皇子啊。”
是啊,从上元夜遇到他,听到他那句模棱两可的话不就产生怀疑了吗?如果她所料不错,是自她那次春满楼提醒了萧承焕后,萧承焕就为今天做准备了。是他逼着萧承泽提前行动的。
只不过,想起上元夜的杀戮,她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看到那么多人无辜枉死或是受重伤,仍是于心不忍。
但这又是不可避免的,前世,没有萧承焕的暗中逼迫,萧承泽为了达到目的同样死了很多人。只不过上一次他计划成功,太子被罚,这一次却是惨败!
思及此,她突然轻笑了两声,似嘲似讥。
白苏不明白季裳华为何突然发笑。她道,“小姐,自从昨晚您斥责了云雁,她就一直躲在房间不出来,要不要奴婢唤她来?”
因着云雁不听话乱跑,所以季裳华有些生气,再加上刺杀一事,季裳华就忘了这回事了。现在经过白苏提醒,她才想起来,淡淡一笑道:“她吃饭了吗?”
白苏抿嘴笑了,“这个,小姐就放心吧,她是不会饿到自己的。”
季裳华饶过书案,“走吧,我去看看她。”
云雁本来在吃点心,突然听得脚步声,立刻将点心藏了起来,再一看是季裳华,便别过脸去,一脸的不高兴。
只不过,嘴角的芝麻却是多了几分滑稽可爱。
季裳华坐到她身边,低头看她:“怎么,还在生气?”
云雁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还是不打算理她。
季裳华看着白苏为她擦去唇角的芝麻,笑道:“我当时的确是生你的气,但是出于对你的担心。你想想,你的确是武功高强,但万一对方比你武功更高呢?届时我又救不了你,那该怎么办?再者,上元夜太热闹,你走丢了回不来了又该怎么办?”
季裳华的声音很好听,轻声细语娓娓道来,莫名就让人的心安稳下来。
云雁缓缓抬起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纯净清澈,看着季裳华,“真的吗?”
季裳华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自然是真的。”
云雁这才转幽怨为喜悦,“我以为你是真的气我,又想像上次一样不要我了。”
季裳华笑道:“如果还有下次,那可就不一定了。”
闻言,云雁急了,连声道:“放心吧,姐姐,我以后保证会听话,不会再乱跑了!”
季裳华秀眉微挑,“这可是你说的哦。”
幸好她与萧承焕有交易,否则以萧承焕的秉性会轻易放过云雁吗?再者,云雁性子太跳脱,有利有弊,还是要适时提醒她一下。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云婆婆为何要将云雁交给她照顾?又为何笃定了云雁跟着她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呢?
……
于氏被关了一个多月,还是被放出来了,年下迎来送往的多,总不好让珍姨娘一个妾来做当家主母该做的事。
故梦安安静静的养胎,季荣之还是被关着,于氏的管家权也没有被还回来,不过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上元节过后,迎来的的第一波客人是于家。
这一日,李氏正吩咐人一定要仔细照顾好故梦肚子里的胎儿,就听到有人来报,于家上门来拜访了。
李氏面色一沉,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