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这出戏正热闹,各位皇子及各宫妃子都静静地看,没有幸灾乐祸,亦不见焦急担忧。
台下的季裳华也像是看戏的,她幽幽一叹,“妹妹不觉得这戏码太拙劣了吗?”是啊,人证物证都是刚刚好,这不是太简单了吗?
季芳华眉眼一动,波光流转,“无论是否拙劣,只要有用就好。”人证物证俱在,看季裳华哪里逃。
“还不快说!”皇后怒道。
果然,就听见那宫女以头抢地道:“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指使,是季小姐收买了我谋害公主……”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季家为何要害长平公主?
萧承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皱眉道:“是哪个季小姐?”
宫女抬起头,手指颤抖着指向宴席上的一个位置,然后迅速低下头。
是季裳华,竟然是季裳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季裳华身上,似乎是不敢相信,谁也想不出季裳华为何要谋害长平公主,难不成是受季鸿茂指使不成?这未免有些可笑。
季鸿茂听见竟然牵扯到了季裳华,顿觉心下难安,他也相信季裳华没有胆子做出此事,可是要脱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真的谋害公主也好,被人陷害也罢,他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别连累到季家。
他立刻起身跪倒:“陛下,娘娘,微臣向来恪尽本分,不曾与人结怨,更不会无缘无故指使人毒害公主,请陛下明察!”
不是他指使的,就是季裳华自作主张了?季鸿茂实在隐晦表达这个意思吗?
季裳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父亲啊父亲,你还是一如往常的自私狠心啊,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样直接舍弃我了,可知我也是会寒心的。
季裳华没有急着狡辩,没有震惊,她此刻平静的就像被指认下毒的不是她。
萧承泽见此情景,亦是狐疑,他眯了眯眼,再次问宫女道:“你确定?”
“是……。是……”
“她为何要谋害长平?”
宫女小声答道:“奴婢并不清楚,奴婢只是按照季大小姐的吩咐做的,是她用金银收买了奴婢……。”
宁惠妃虽然对于宫女的话觉得奇怪不解,但是害她女儿的嫌疑人绝不能放过,她怒声道:“季裳华,现在你有何解释?竟然敢谋害一国公主,该当何罪?”
季裳华行至大殿中央,行礼道:“娘娘,此乃宫女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臣女没做过的事断不敢承认。”
宁惠妃怒极反笑,“你敢不承认,那么,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
季裳华淡淡道:“并无。”
“既无证据,那么,你为何不认?!”
季裳华抬头,看着宁惠妃愤恨的脸,“惠妃娘娘,臣女与公主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公主?就算是我做的,会这么轻易让人查出来吗?为何不让宫女将证据处理的干干净净?皇后娘娘,您明察秋毫,怎么会看不出其中关窍?”
皇后一怔,她没想到季裳华会对她说这番那话。不过转念一想,她和宁惠妃向来不对付,周贵妃又是季裳华的姨母,帮了季裳华不刚好能向周家示好吗?
再看周贵妃,她只是略带担忧的看着季裳华,她与季裳华的关系,在这个场合并不适合为季裳华辩解。而季裳华回以一笑,周贵妃看明白了,是让她安心的意思。虽然她不明白季裳华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看到季裳华从容镇定的模样,她的心也安定下来。
宁惠妃正在气头上,她怒斥道:“巧言令色!本宫的女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就算要害你,会用自己的性命做筹码吗?!”
菱女官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奴婢记得,季大小姐在御花园与公主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