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的站在一旁不敢动,只是问:“他很喜欢吗?”楚芊眠和太子玩了好几回,上官知听得笑吟吟。
重新上路,见过雪撬平稳,楚芊眠抱着太子也到雪撬上面。到木屋后,赶做一顿饭给大家吃了。楚芊眠命刀豆:“带着姑娘们先去洗浴。”
“能洗?”新来的人一起喜悦。
楚芊眠笑道:“地方小,而且只有一个。多谢上官公子,他让给我和刀豆、枪豆。伯父们洗,等下请到石屋,灶下正在烧火,烧足了不会受凉。但是我有话要说,请伯父们留下,请姐妹们和吉沙阿奶先去洗吧。”
楚丽纹是个不明白:“不给我听吗?”她用双手比划一下射箭:“我正在学,等我学会了,就去救郑多球。”
“给你们听,等你们回来了,我有好些话要说,还有好多的事情要你们帮忙。现在呢,请分批的去洗,因为那地方一次只能洗几个人。”
楚丽纹等人去了。
留下来的,楚大老爷夫妻、二老爷夫妻、三夫人、四老爷夫妻和楚云柏夫人杨氏。
枪豆把门关上,楚芊眠抱起太子高高举起,正色道:“太子在此,见过太子殿下。”
“啊!”
惊呼声过,还是没有一个人动,神色好似让雷击到般骇然,呆的又似木头人。
不是不相信楚芊眠,只是不敢相信太子就在面前。神色里有疑问有傻眼有
楚芊眠微笑再说一遍:“这是,太子殿下!”
“臣见过太子,”楚大老爷为首,慌慌张张跪下来行了大礼。
起身后,大家一起回神,这就不用楚芊眠交待,一个接一个的说起来。
“不要告诉姑娘们,她们还小,别说漏嘴。”看一看,楚芊眠也小啊,不由得笑眯眼睛,觉得侄女儿真厉害。
楚三夫人对杨氏道:“不是我们多心,而是咱们以前不好。因为不好,所以对你不放心。你可不能丢不下以前的矛盾,而办出错事来。”
杨氏痛哭:“我若是说错一个字,你们只管杀了我吧,等我死了,落到地狱里,生生世世不能托生。”
太子若有个闪失,杨氏知道结果是什么。除非她肯认京里的那皇帝,否则真的当亡国奴了。京里的皇帝她肯认吗?她在京乱中丢了所有的孩子,而现在看来,丈夫也生死未卜。
而在安巴部落的日子里,有好几回她让人用强,是大家拼死救下她,保住她的贞洁。
这个大家,除去吉沙阿奶以外,除去朱细细和韩囡囡以外,余下的都是隔壁楚家,那些与她家曾经不和的人。
杨氏哭着起了誓言。
以大老爷为首,对楚芊眠保证吉沙阿奶是个好人。但是呢,都不是孩子。纵然是好人也要防备,又保证他们会盯着吉沙阿奶。
楚芊眠虽不说有多放心,见都明白不无欣慰。识墨来请,说热水烧好,石屋也烧暖,老爷们跟他去了。夫人们等了小半个时辰,屋外传来欢声笑语。
不过脱难半天,就高兴的好似疯癫。夫人们都笑:“遇到什么好事儿?”
“母亲,是温泉。”楚丽纹跑进来,大声的说着。
夫人们眼前一亮。
楚丽纹洗得干干净净,浴后的气色红扑扑的,看上去好似还在京里那时。
她穿一件水红色袄子,又是一件棉裙。虽不是很好的绫罗,却也是绸缎。
一根扁头簪子挽起她还半湿的发。
闻一闻,还有脂粉和头油香。
“芊眠啊,”夫人们湿了眼眶。
楚芊眠不敢居功:“这都是公子的功劳,公子救下太子,又救下我,又找到刀豆他们,还弄来这些东西。”
帮安巴打仗以前,梁招财送来一批东西。因上官知要女人衣裳,知道有女眷在。不但送来女装,还送来整套的梳头家什。有头油、有梳子、有头绳,有簪子。
大雪天的,梁招财回了一趟关城,怎么进去的,想来不容易。弄来东西,又在北风里送来。虽没有精致首饰,但簪子足够的多,足够来的所有人使用。
对新到的人,比她们赴宫宴吃山珍海味还要奢侈。
吉沙阿奶连连对楚芊眠道谢,说她头回穿这么柔软的衣裳。楚芊眠也对她道谢,对她说以后还有更好的衣裳。
刀豆再带着夫人们去洗,走了有数里路。夫人们劳作几个月,倒不觉得吃力。见一个木屋在山坡下面,门帘厚厚的。
刀豆掀起门帘,一阵暖如春风扑面。进去后,放下门帘不再进风,即刻就觉得身上皮毛衣裳穿不住。
中间一汪温泉,有拔步床那么大。上面飘着浮物,石头上有几个简陋的木盆。
显然,楚丽纹她们怕弄脏温泉水,先用木盆舀水,站到温泉外冲去污渍,而泉水净化没有这么快,上面才有一层薄薄的浮物。不然,只怕乌黑来上几层。
冬天见到温泉?美事。
肮脏的人见到温泉?喜从天降。
落难的人本以为眼前黑暗,忽然得救,忽然来到温泉?这份儿喜悦已不是言语能表达。
夫人们一面流着泪,这是喜悦的泪水,一面去了衣裳,也是木盆先冲去污渍,有澡豆,再洗一遍,再入温泉水泡着。
刀豆指给她们看过:“最高的石头上面放着袄子裙子,梳头家伙在另一块石头上,”就出去守着。
夫人们放心的洗着,放心的号啕大哭。
逃出生天了。
刀豆在外面听见,也哭的心酸难禁。
姑娘找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