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坐在了女佣搬来的阿拉伯圆凳上,伸手轻轻搭在阿德耶总统手腕上,慢慢闭上双目。
过了会儿,张生又站起,翻看阿德耶总统的眼皮、舌苔等部位。
“总统先生的头风症本来是因为淤血阻络,手术时倒也算对症用刀,给总统先生一处压迫神经的血管做了结扎,还摘除了三叉神经的一个小分支,但可惜的是,这只能治标而已,头风病的形成该主刀医生找不到根源,却不知其结扎了血管,切去一处神经分叉,只能保总统先生数年安康,淤血不散、经络不通,终究还是会犯病的。”
张生这番话想准确翻译成法语未免困难,只能大体上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从阿德耶夫人茫然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并没有听懂。
张生又道:“近来引起总统先生头风病则是因为外事煎熬,肝阳上亢,心烦易怒,由此,又令老症复发,淤血再次阻络,却令总统先生头痛的痛处多处变化,令其治疗起来更加困难,再动手术的话,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琢磨着,张生说:“我用针灸试试吧,再开个中药方子,只是有几味中药这里怕买不到,我叫国内寄过来。”
不管前面听得懂听不懂,张生最后几句话屋里人都听得明白,阿德耶夫人急急说:“请您尽快开药方,我们会想到办法的。”她虽然焦急,声音仍是轻柔无比。
张生点头,伸手拎过了小药箱,开始给阿德耶总统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