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豪突然感到到打心底里对不住大刘兄长,这个愧疚曾经在心中徘徊过,今天大刘就在身边,紧紧挨着自己,志豪的愧疚感觉,比以往一次更甚。
正所谓弟兄之妻不可欺,志豪暗暗自责自有道理。
柔玉热心为大刘和樊娟撮合,已见眉目,二人虽不在一起,一段时间频频通话,柔情蜜意,渐入佳境。志豪知道大刘和樊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然天成的一双,这有目共睹,已经在弟兄间形成共识,只待喝那杯喜酒,仅仅欠一个形式而已。
可志豪自己呢,在酒后又与樊娟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事,虽说没有任何强迫,郎情妾意、水融,别样回味,别样风情,可话说回来,多多少少对不住大刘,即便发生此事在前,大刘与樊娟有意在后,志豪一样羞愧难当。志豪只觉得自家兄弟的一件最珍贵的东西,被自己偷窃了一般。
当志豪问到大刘与樊娟的进展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问话非常冒昧,就像刚才的问话中提到的“冒昧问一句”一样,唐突之余,志豪急忙闭口不言了。这个动作是自然的,可志豪心中的暗暗翻滚,又有谁能知晓呢?
志豪内心世界里的翻滚,还有更深一层含义。大凡男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让女人都嗤之以鼻的程度。正所谓自己的女人不得赠与他人,就连生死的兄弟都不能。樊娟与志豪有过一次激情,志豪从内心深处已将樊娟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亦妻亦姐,虽不便公开来往,樊娟事后又摆出了那样的态度,可志豪心中的初衷依然不变,即便万般渺茫,没有在一起的任何希望。
如今大刘与樊娟的关系日见明朗,志豪心中暗暗泛起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酸楚,暗暗伤怀。这男人的心理啊,说粗犷也粗犷,说细腻比天底下最柔弱的女子都细腻,就连抑郁质的典型代表林黛玉林小姐,都自愧不如。
志豪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则是兄弟妻不可欺的愧疚,一则是亦妻亦姐的女人从此名花有主,不再与自己产生任何瓜葛。前段时间忙于大事无暇旁顾,就连如花似玉的玉儿妹妹也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亲近,大业如今有了眉目,志豪倒有了闲情逸致反思起自己的纷繁情事,慢慢梳理自己的情感世界,这也没给志豪多少时间,只在班机上的短短时间内,问及大刘与樊娟的关系进展,瞬间产生的心理活动,心中的思忖也只在短短的数秒钟之内。
志豪毕竟是志豪,情感大于理智,否则这身材修长木讷中略带几分潇洒的志豪,极有美女之缘,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花花情事,让诸多弟兄羡慕得红了眼呢。志豪的理智在于,有玉儿在身边,自己一生也是最幸福之人,做人就不能太过贪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简直是贪得无厌,用一句粗俗的话讲就是狗占八堆屎。
再者说,樊娟毕竟是自己的姐姐,无论亲情还情爱,都是关系密切得不能再密切之人,出于负责任的关注,志豪也应该为樊娟的未来着想。大刘,是樊娟最合适的人选,樊娟将来终身有靠,志豪一样是欣喜的。大刘漂泊半生,有此美女相伴,也人生一大幸事,志豪作为生死兄弟,有什么理由不为大刘庆幸呢?
志豪的内心世界只在瞬间翻腾一番,翻腾过后,顿觉释然,听得大刘低声道,“最近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电话也打得少,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吧。”
志豪点点头,带着真心实意的愧疚,“都是志豪和玉儿不好,拖累大刘兄误了要紧的事。”
“志豪快别说这样的话。”
大刘道,“有什么比兄弟之情更要紧的呢?你为了大刘兄弟连性命都不顾,几次拼死相护,大刘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誓死相随,帮你和玉儿完成大业。”
志豪看着大刘,默默点头,有这样的弟兄跟随,志豪心中暖暖的,连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口。
刚才的愧疚与尴尬一带而过,如拨云见日,志豪豁然开朗。是啊,还有什么比兄弟之情更要紧的呢?生死兄弟之情,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情感,同生共死,共赴危难。即便有对不住大刘兄的地方,那也是纯属偶然,又不是有意为之,相信如果大刘一旦有一天得知此情,一定也会原谅志豪,从不记恨,更何况发生那起激情的时候,大刘与樊娟并没有一点点关系。
志豪突然想起一事,一直在心底疑惑,只是忙得无从提起,今天正好有时间,便低低问大刘,“大刘兄,志豪有一事不明,也没有时间请教,今天正好问一问。”
“客气什么呢?志豪你随便问。”
大刘笑了笑道。
“按理说小娄兄的灵识定位,天下无敌,每次的定位相当精准,从未有过遗漏。可黑衣老者的出现,小娄兄竟没有一丝知觉,让志豪迷惑不解。”
志豪将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
大刘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志豪有所不知,小娄的灵识定位,必先见其人或先知其形,然后发动灵识,定位颇准。黑衣老者从未露面,小娄当然不能定位。再说小娄也往这方面想,当然不能精准察觉。我却是对高人的能量波动,相当敏感,尤其是组织内部的高手,出逃以来,我是非常谨慎的。你也一样具备这方面的敏感,只是你不往这方面留心罢了。”
志豪听大刘解释,依然不懂,诚恳求教的眼神看着大刘,大刘继续耐心解释,假以事例,“就拿那次摄魂夺魄刀出现来说,我敏感到了巨大能量波动,必是组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