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得知苏皖笙追着秦朗去了法国后,心里既生气又后悔。
晚上泡澡时,他想着那些烦心后悔的事,他把自己沉入了浴缸里。
所以那种即将溺毙的感觉,他曾深深的体会过。
笙笙被掉进海里的那一瞬间,她应该很害怕吧?
“如果昨天我留在休息室里陪着笙笙,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宋知悦低垂的眼帘里,眸底蓄着泪水,小声的自责道。
江奉行就在她旁边站着,看到她在掉眼泪,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乐观一点。”
“爷,船靠岸了,该下船了。”齐泊从外面进来,对着白邵擎说道。
昨晚苏皖笙占用了白邵擎的床,白邵擎只好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睡的不爽,所以他精神有些不太好。
他颔首,想到床上的苏皖笙,说道:“把她也带走。”
齐泊一愣,但不敢多问,应道:“好的。”
说着,他便要上前去抱苏皖笙。
白邵擎制止了他:“等一下。”
齐泊以为他还有别的吩咐,静等着他的下文。
白邵擎拿过外套穿上,走上前:“我来。”
齐泊震惊:“爷,如果您不想让我抱,我去找简桑来就是了……”
白邵擎淡淡的道:“我想试试,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碰她。”
齐泊不在说话了,只是心里泛着对他的担忧。
白邵擎看了看还在昏睡的苏皖笙,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他先是伸出右手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自己没有恶心想吐的症状,很正常。
他这才伸出左手,从苏皖笙的后劲穿过去,慢慢的把她抱了起来。
一旁的齐泊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爷,怎么样?”
白邵擎摇了摇头。
齐泊震惊过后,喜出望外:“爷,那就是说,你这病是可以治的。”
白邵擎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苏皖笙,沉吟了片刻道:“或许吧。”
除了简桑以外,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就连简桑都不能靠近他的三步以内。
没想到,他对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感。
下船的时候,大家看到白邵擎抱着一个女人,十分的惊讶。
一部分是知道他有怪癖不能碰女人,眼下看到他抱着一个女人,所以十分的震惊。
而另一部分人惊讶的是,他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此刻却是亲密的抱着一个女人。
从晨光到日落,又是一天过去,还是没有苏皖笙的消息,
而那些下海打捞的人,已经换了三四波了。
休息室里,江奉行吃着宋知悦买来的披萨,冲着封尘道:“你去劝劝他,让他也来吃点东西,一天不吃不喝哪受的了。”
封尘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甲板上的陆臻铭,无奈的道:“你看他那个样子,像是能劝的动吗?”
江奉行虽然饿极了,但因为心里难过的缘故,吃在嘴里的披萨如同啃白萝卜似的,没有什么味道。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就算捞上来也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封尘和宋知悦都是懂得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