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裴玑自己拿主意,随即伸了个懒腰,笑着拍了拍弟弟的后背:“依我说,那帮孙子成不了气候,阿玑也不必太操心。楚圭那龟孙子的名字就孬,还给定了个孬的国号。左右长久不了,说不得咱们明年开春儿就能打到京城去了。”
楚圭登基后,改国号为乾,年号建始,今年是所谓的建始二年。楚圭是个深怀万丈雄心的人,自他敲定的国号与年号便可见一斑。但他同时又刚愎自用,曾有臣下递上谏言,说“乾”音同“前”,是谓不吉,劝楚圭另拟国号,但楚圭置若罔闻。
然而裴玑并不认为楚圭就好对付,虽说目下己方形势大好,但他内心并未轻敌,裴琰说的什么开春儿打到京城,实在太不现实。不过他有必胜的把握,也做好了迎接磨难的准备,只是他的心态一直很平和。这也是他能面不改色地在楚圭、楚怀和那帮人面前屈膝行礼的主要缘由。
这局棋,从五年前就开局了。
而他始终在不动声色地落子。
裴玑望了兄长一眼,倏忽笑道:“他日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