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想就气,不知道哪个举报了我,要让我知道,我非活剥了他不可。”
运生愤愤然地说。
大根算是打了个寒噤,这举报他,里面还有他大根的一份子呢,不过,不用怕,老村长老了,又没有什么权势不用怕他了,想到这,大根不以为然地吃起了糖果,“照我说,您这次出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安安份份地过日子,不要让婶子和小雪为你担惊受怕。说不定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好结果,你信不信?这个马书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老村长想了想,“你说的也对,我都这把岁数了,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也不错的,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干嘛要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倒霉,照我说啊!我现在倒是轻松了,我就惨了。”
“哦,你村长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说你惨了呢?”
“那还不是被那马书记整的。”
“咋了?”
老村长装上了他的旱烟。
“你知道不,这老小子给我下发了任务,说是让我负责修村里的路,你说我哪来的钱?”
“啊——”
老村长吃了一惊,“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可不,也没多大的刁事,不就是上次镇领导去公社,我无意中抢了他的风头。”
“不是吧?你怎么会抢了他的功劳呢?”
运生不解。
“还不是因为我收公粮的那个点子,镇领导知道了,问了马书记,这老小子以为是坏事,就全推我一人头上,没想到那事不是件坏事,却是件好事,我受到镇领导的表杨,就这样抢了他的风头。”
“哦,是这样,人啊就是这样,有好事死命往自个身上揽,有坏事个个象甩牛粪一样甩得干干净净,他是错估了形势,活该被你抢了风头。”
“嗯,然后他就公报私仇,于是就给我派了个修路的事。”
老村长听到这,心里也难过了起来,“大根,看来,这是我留下的后遗症,这事都怪我,可是你知道的,我的财产包括那修路款都被没收了,我现在手心里一个子儿都没有,这回你运生叔看来是帮不了你了,你只有靠自己了。”
“嗯,办法会有的,您不必担心。”
“那就好,其它事不说了,说说你的婚事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我们家小雪啊?”
大根顿了一下,喝了一杯茶,“这事,我跟小雪说过,得过了这修路这关再说,要是村长保不住,她跟着我不是要受苦?”
老村长脑子转了转,是啊!要是他这村长当不了,那咱们小雪嫁给他,那不是白嫁?想到这,他便说,“嗯,我看这样也好,这样你可以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至于分心,你们的婚事推后就推后吧!反正你们两个都还年轻。”
“好,”
大根也猜到了老村长心里的算盘,他心里在笑,嘿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一路上恨不得明天就把女儿嫁给我,一听我有难了,马上就同意婚事推后,你这只老狐狸好会算啊!不过你千算万算没算到,你是栽在老子的手里,哈哈。
大根陪老村长喝了几杯,酒足饭饱后,大根上了个厕所,随便点了五百块钱出来。
走回大厅,便当着二老的面,把这五百块钱递到了小雪的手上,“小雪,这钱你拿着用。”
小雪一看,眼睛瞪得老大,“你哪来这么多钱?”
老村长和老太眼睛也发着亮,这下生活费有了,五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大根半醉,他笑了笑,摇头晃脑地说,“嘿嘿,这钱,即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我赚来的。”
小雪却往他手里塞回来,“这钱,我不能收,你留着吧!”
两人争来争去,大根就抓住了她的小手,趁着酒劲,一只胳膊搭在了她肩上,“见外了吧!你我是什么关系,虽然你还没过门,可是我早已把你当我的女人了,拿着,拿着,不拿就是不拿我大根当自己人。”
小雪被他抓着手,搭着肩的,早就羞红了脸,再加上他嘴里说什么早已当她当自己的女人,她脸上通红,羞煞,心里面如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幸好,她见军军一吃完饭,就把他给打发出去玩了,如果让他看见两人这样,那他还不得叫起来。
小雪并非爱财之人,但看看大根的一番心意,就娇羞地说,“那好吧!我收下了。”
二老却是乐坏了,正愁没钱,大根这五百块无异于雪中送碳,他们二老冤枉钱拿得多了,并没有推辞的意思,“这就对了,”
大根拍了拍她的柔肩,趁机捏了一把,把小雪捏得啊了一声,不过她的身子却一动不动地,甘愿被他捏。
“好了,我得走了,叔、婶,你们慢慢吃,我回去了啊!”
大根朝二老打招呼。
老太赶紧说,“别呀,再吃点喝点。”
老村长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走了过来,看样子他也有些醉意了,他拉着大根“再陪叔喝几杯,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不了,叔,我还有事,改天再陪你喝,我得走了。”
说着,大根身子有些摇摆地走着。
“我送你吧!”
小雪追了上来,扶着他。
把大根扶到了门外,大根便说,“好了,你回去吧!你还过门,你这样扶着,让人看着不好。”
“那你行不行啊?我不在乎人家怎么看的,我在乎的是你。”
小雪含情脉脉地说。
“我没事,走几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