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怨气,要发泄,皇帝也由得她。这件事上她的确委屈,可帝王家的人由来不好当,历史上篡权的驸马不在少数,如不趁早拿捏他,将来等他成了气候,事情就难办了。
他凝目看她,一字一句道:“你只说朕,你自己呢?你出降前,朕是怎么和你说的,结果你嫁了人,连带着把自己的骨气也一块儿丢了。你眼里的南苑王是什么样?是不是瞧见江南一派风调雨顺,觉得他有治世之才,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你要记住了,江南再富庶,也是我大邺疆土,朕今儿可以让他在一方称王,明儿就可以让他下台!朕六辔在手,要平衡天下,南苑王并不是唯一要控制的人。大邺八位藩王,钦宗皇帝起就主张削藩,结果这些年过去了,成功了么?藩王势力不容小觑,以朝廷的力量想各个击破绝无可能,朕必须借力打力。你上回给朕写信,信上说起赃粮运往贵州司,朕知道王鼎一直蠢蠢欲动,不过忌惮其他藩王,迟迟不敢下手罢了。藩王不屯兵,简直就是自欺欺人,朕也不瞒你,朕现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