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委实混乱,丢下一桌的公文站起身,没叫人跟着,自己缓缓踱出了月华门。南北望一眼,笔直的红宫墙。夹道上设了腰门,白天落了钥,越过敞开的门扉,直能看到夹道尽头的琉璃照壁。
他心里有些失落,打算去找她好好谈谈,又不知道会不会言语过激叫她反感。斟酌了再三才进遵义门,御前的人知道他的规矩,不传便不会来打搅他。他背着手转了一圈,值房里没找着她。进了正殿过穿堂,经过日又新时,瞧见她正踮着脚尖换帐钩。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她察觉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忙走下踏板来蹲福。
“主子您回来歇觉?”她往西洋钟上看了眼,“还没到午膳时候呢!”
皇帝没应她,只问,“你去皇后宫里,瞧皇后病势怎么样?好些没有?”
她应个是,“娘娘吩咐奴才给主子传话,说已经吃了药,仔细着保暖,现下已经好多了,请主子放心。”
皇帝点点头,“公爷府上来人了?”
“是,福晋和小公爷都来了,奴才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呢!”素以见他脸色不好,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