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医生看看。”
刘砚:“……”
卓余杭走进矿洞深处,刘砚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直到卓余杭示意停步,让他躲进山洞里。
矿洞通道已到尽头,里面是一个宽敞的临时平台,一名士兵拄着枪倚着打盹,另一名在铁锅上煮着鱼,他们身后,有一个进入更深的地下的升降机。
刘砚明白了,刚刚就是其中一名出去黑龙江南岸抓鱼。
“别说话,小心挨枪子儿。”卓余杭让刘砚躲在山洞里,躬身抽出两把锋利的小刀,在指间打了个转,刘砚还来不及说话,卓余杭已一道灰影般疾射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卓余杭扬手,铁锅旁的俄罗斯士兵刚转过头,一把小刀闪着白光飞来,牢牢穿透他的大动脉,那士兵甚至还未吭声便捂着脖侧横倒下去,撞翻了铁锅发出声响,惊醒打盹的那人,大声喝了句俄语端起枪。
卓余杭飞速转身,拈着另一把小刀的刀锋挥手一甩,小刀正中那名士兵喉管。
“出来吧。”卓余杭抽出两把刀,在士兵身上擦拭干净。
刘砚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不杀他们,等着让他们杀你?”卓余杭察觉到刘砚的表情,冷冷道:“别这么愚蠢天真……”
刘砚:“待会他们换班的时候惊动了其他人,怎么办。”
卓余杭眯起眼,刘砚又道:“只要把人引开就能下去的。”
卓余杭:“没关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杀的,快点进去藏好就行。”
卓余杭仍保留着当杀手时的习惯,长驱直入,能放倒的全放倒,直接切入目标。快速杀人,几分钟抵达核心,解决问题自然能全身而退。
刘砚想的却依照的是赖杰的习惯,在敌情未明的情况下不能擅自动手,先探清楚大致内容,再交给赖杰,走官方渠道解决。
如今卓余杭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人,待会换班执勤的时候,别的士兵就会发现有人入侵。
刘砚道:“你确认没杀错人?万一这些士兵是无辜的呢?”
“如果队长打算和俄罗斯人谈判,咱们提前先动手杀了他们的人,会很麻烦。”
卓余杭不吭声,片刻后答道:“你说的对,是我错了,没考虑到这一环。接下来都听你的。”
刘砚心想这家伙认错倒也痛快,沉吟片刻,检视地图,寻找其他的出口。
“咱们从这里下去。”刘砚说:“朝北走,找新的出口。”
刘砚上前顺着升降梯的钢线滑了下去,卓余杭随后跟上,二人落地,下面有个哨亭,哨亭外又站着两名巡逻兵。
这里不简单——刘砚隐约觉得有问题,说不定他们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昏暗的矿洞内两壁亮着电灯,走道尽头的哨亭里有一名军官,哨亭左边拐角处似乎有更大的地底空间,右边则是个小仓库。
刘砚对照地图,说:“岗哨后面是个大厅,希望别是太麻烦的地方。”
卓余杭道:“你不让我杀人,现在你试试?不杀人怎么过去?”
刘砚瞥了卓余杭一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球,放在地上,掏出连着车钥匙的微型遥控器一按。
小球滚向通道尽头,随着刘砚拇指在遥控器上的揉捏,穿过哨亭后,滚向右边的小仓库,半分种后传来一声炸裂响。
两名哨兵大声呼喝,转身跑向仓库,哨亭内的军官马上醒了,疑惑地坐直身子抬头眺望。
仓库内起火燃烧,哨兵取下灭火器到处喷洒,刘砚与卓余杭一路小跑,躬身从哨亭下钻了过去。
他们从哨亭后转过通道,背靠墙壁朝外张望,没有人了,里面有条生锈的红漆铁楼梯,二人蹑手蹑脚下去,卓余杭右手拿枪,左手持小刀,铁楼梯下堆着不少矿车,离开房间后,一间硕大而宽敞的地下大厅呈现于他们面前。
这是个占地近一平方公里的大型集市,而先前他们出来的地方,则是集市边上的安全走道。
“难怪找不到人,估计我们要找的十万人都在这里了。”刘砚抬头看,巨大的拱顶上镶着稳固用的钢板,屏蔽了生命探测仪的波动讯号,集市上人声嘈杂,看那架势不比中国公海基地里的人数少。
卓余杭道:“把外套翻过来穿,帽子摘了。”
集市非常混乱,到处都有人大声讨价还价,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刘砚把帽子收进背包里,取出一叠胡珏给的金箔,四处看了看,选了个人最多的地方,与卓余杭混了进去。
市集脏且杂乱,临近收摊时间,而且全是中国人。
几个男人把一个女孩拖到摊子后面,抽了她两耳光,女孩大声怒骂,几人踹翻了摊子边的木箱,散出不少腊肉,随便拣了些揣进兜里,转身走了。
四处都是看着的人,没有人吭声,刘砚站在隐蔽处低头检视电脑上的地图,发现这里的地形很有规则——五个卫星型的矿坑围绕着中央的主矿脉,仪器显示,位于地下三公里处。他的拇指按着屏幕朝上抹,翻到“岩金矿开采法”,在大兴安岭地下,这条金矿脉多半已经被掏空。
女孩被羞辱之时没有哭,待得强盗走后终于双眼发红噙泪,躬身搬好箱子,卓余杭站在她的面前,把一叠过塑后的金箔放在她的摊位上。
她抬头看了卓余杭一眼。
“有几句话想问你。”卓余杭说:“不买东西,请你保密。”说着侧身,让她看见外套里的枪。
她直起身,侧头看了一眼市集上的其他人,视线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