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打算做什么?
克里斯钦把钥匙交到我手中。
﹁你要我来开?﹂
﹁嗯,﹂克里斯钦笑,﹁不会太紧吧?﹂
﹁还好。这就是你为什么也要穿救生衣的原因?﹂我挑起一道眉。
﹁对。﹂
我忍不住格格笑。﹁对我的驾驶技术真有信心呢,格雷先生。﹂
﹁一直都是如此,格雷太太。﹂
﹁唔,别想教训我喔。﹂
克里斯钦防卫地举起手,但脸上带着微笑。
r我哪敢啊?﹂.
﹁你才敢呢,而且还会做,但到时候我们可没办法路边停车,在人行道上吵架。﹂
﹁言之有理,格雷太太,所以我们是要在这里站一整天讨论妳的驾驶技术,还是出发好好玩一玩?﹂
﹁说得好,格雷先生。﹂我抓稳水上摩托车的把手跨坐而上,克里斯钦爬上来坐在我身后,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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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踢离游艇,泰勒和两位码头工作人员觉得有趣地看着我们。克里斯钦稍微往前坐,双手环抱着我,凑过来用下巴磨赠我的脸。嗯哼,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这种类型的交通工具。我插入发动钥匙,按下启动键,引擎开始轰轰作响。
﹁准备好了?﹂我在噪音中对克里斯钦喊道。
﹁永远都准备着。﹂他嘴巴贴着我耳际说。
我轻轻催油门,将水上摩托车驶离窈窕淑女号,以我喜欢的速度来看有点太安静了,克里斯钦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我再加点油门,我们疾驶向前,毫无颠簸,我开心极了。
﹁哇,二克里斯钦从我身后喊着,声音里的兴奋几乎触手可及。我加速越过窈窕淑女号向海面而去。我们在圣罗兰杜瓦外海的港口停了下来,那建造在地中海面上的﹁尼斯蔚蓝海岸机场﹂就在不远处,至少看起来很近。我从昨晚抵达本地后就一直转到飞机起降的声音,我决定过去看个仔细。
我们往前衡去,在海面上随波跳跃,我爱这种感觉,我也很高兴克里斯钦愿意让我驾驶。我过去两天的种种担忧都已烟消云散,我们一路向机场驶去。
﹁下次我们要分开骑两部水上摩托车。﹂克里斯钦喊,我咧嘴而笑,想到可以跟他比赛就让我开心不已。
我们在湛蓝的海面上奔驰,越来越靠近某个看起来像是跑道终点的地方,-架pēn_shè机飞过我们头上准备降落,雷鸣般的怒吼声吓得我惊慌失措,转弯的同时把减速当成煞车乱按-通。
﹁安娜!﹂克里斯钦大喊,但为时已晚,我整个人摔出水上摩托车,手脚一阵乱挥,把克里斯钦连带拖下水,溅起好大-片水花。
我尖叫着跌进清澈蔚蓝的海里,喝了好大一口脏兮兮的地中海水。离岸边有段距离的海水很冰,但才几秒钟我就浮出水面,多亏了救生衣。我又咳又吐,将海水从我眼前擦去,左右张望寻找克里斯钦,他正向我游过来。讨人厌的水上摩托车在离我们几英呎外的海面上载浮载沉,引擎已经熄火了。
﹁妳没事吧?﹂他的眼里充满惊恐,伸手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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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低声说,但掩饰不住我的得意洋洋。看到没,克里斯钦?水上摩托车最糟的意外也就是这样了!他拥我入怀,接着用手捧住我的头,仔细检查我的脸。
﹁你看,也没那么糟啊!﹂我说,和他立在海里踩着水。
他总算对我扬起嘴角,看得出放心了不少。﹁嗯,我想是还好,只是我全身湿透了。﹂他抱怨,但语气很调皮。
﹁我也湿了啊。﹂
﹁我喜欢湿湿的妳。﹂他瞄我一眼。
﹁克里斯钦*必我凶他,假装正义凛然地发火,他咧嘴一笑,看起来帅得要命,接着倾身用力吻住我。当他退开身,我已经气喘吁吁,他则眸色变深,眼眸半掩但目光炙热,虽然浸在冷水中,我还是全身发烫。
﹁来吧,我们回去了,得冲个澡才行。换我来驾驶。﹂
我们懒洋洋地待在伦敦﹁希斯罗机场﹂、英国航空公司头等舱的贵宾室里,等着转机飞回西雅图。克里斯钦埋头读着︽金融时报︾,我拿出他的相机想帮他拍些照片:他穿着招牌白色亚麻衬衫和牛仔裤,飞行员墨镜插在敞开领口的样子真是性感。闪光灯让他分了神。
他眨眨眼,抬头看我,露出那腼腆的微笑?
﹁妳好吗,格雷太太?﹂他问。
﹁要回家了有点难过,﹂我嘀咕,﹁我喜欢独占你。﹂
他握住我的手拉到唇边,甜甜地啄吻我的指节。﹁我也是。﹂
﹁不过?必我问,总出他简单回话中的言外之意。
他皱眉。﹁不过?﹂他故意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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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头偏向一侧,用过去几天已练得炉火纯青的﹁快从实招来﹄眼神看他,他叹口气,放下报纸。﹁我想抓住这个纵火犯,恢复我们平静的生活。﹂
﹁噢。﹂这听起来挺有道理,但我很惊讶他讲得这么干脆?
﹁如果卫区再让类似的事发生,我会把他的子孙袋割下来放在盘子上。﹂他感胁性十足的语气让我不寒而栗。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我不知道是否等着看我敢不敢再亏他,要让我俩之间这种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我做了我唯一能想到的事:举起相机拍下另一张照片。
﹁嘿,瞌睡虫,我们到家了。﹂克里斯钦低声说。
﹁嗯。﹂我咕哝,不愿从我那撩人的美梦中醒来邱园里的野餐毯上呢。我累坏了,旅游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即使坐的是头等舱也一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