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索性令丫头去哄散他们让开路来。
丫头是她惯用的,手段一般都是先劝,劝不好了拿银子来利诱,再不济,还有能打的不是么。
那丫头去好言相劝了没两句,却被中间一个痴肥的纨绔一脚踹过去:“哪儿冒出来的丫头!滚到一边去!”
这一脚踢过去只把那丫头踹起两步,踉跄着摔倒在地,捂着小腹蜷缩一团。
蔻儿看得眼冒怒火,厉声道:“来人!”
围在马车边上最近的从外打起帘子,微微弯了弯腰:“姑娘请吩咐?”
蔻儿侧眸一看,顿时哑然,半响,恼火道:“公子添什么乱!”
簪冠青年道:“某不是添乱,只看姑娘如今气愤,大约要派人去教训那人,姑娘身边全是仆妇到底不像,不如暂用某的属下?他们都是善于此事的。”
青年的话本意是说,他的手下各个能打,听进了蔻儿耳中,恍然大悟:“是了!我竟差点忘了!”
这个公子手下人都是跋扈的,恶霸对上恶霸,更恶的胜出一筹来。
她也不客气,只先道了谢:“谢过公子,稍等若是小女子需要,抬手时,烦请公子支援!”
她很快下了马车,手中捻着一根细鳞纹鞭,懒得扣幂笠,只捡了个垂纱到脖颈的帷帽戴上,然后昂一昂首:“走!”
仆妇们立马跟在她身后,去了那围堵的地方。
已经有两个丫头跑去扶起了被踢的丫头,正怒视着那痴肥男子,不过没有主人吩咐,未曾轻举妄动。
纨绔中有人抱怨:“一个丫头你踢她作何?!”
“敢来说我挡路,我岂不踢她!”痴肥胖子没有半点悔过,哈哈笑着。
蔻儿冷着脸疾步而来,快到周围人还没有看清,她已经劈手扬起鞭子,狠狠抽下!
咻——
细软皮鞭划开空气重重落在那男子背上,只听啪的一声,那男子嚎叫着跳起来嘶吼:“啊!好痛!谁!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么!”
蔻儿毫不在意听到这句话。京城地界,哪里没有几个错综盘根的世家,谁家没有几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教不好放出来为祸世人,那就少不得要让别人管教管教了。
带着帷帽的蔻儿透过薄薄一层白纱看着那男子暴跳如雷,慢慢悠悠道:“许你踢人,不许我抽人?”
“小贱人!信不信爷爷……”痴肥男子话还没有说完,蔻儿冷着脸抬手又是一鞭!
“嗷!”
那男人被打的跳了起来,指着蔻儿怒吼:“来人,给我抓住着小娘皮!”
纨绔身侧围着的小厮们纷纷围了上来,和蔻儿身后的仆妇对峙,一时剑拔弩张。
“这姑娘好生无礼,上来就打人,谁家教的?!”旁边那头戴幂笠的少女气愤不过,指着蔻儿发难。
蔻儿轻哼:“若说无礼,怎么不先看看自己?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脚踢女子,如此恶毒,我是否可以问,谁家养出来的傻子,怎么不栓好了放出来乱咬人!”
“放肆!臭丫头无礼!”那痴肥男子被抽了两鞭子,想要抓蔻儿出气,只他小厮却对上仆妇们,竟被阻拦住,没有一个能近蔻儿身,他勃然大怒,吼道,“还不来帮忙!”
身旁那些纨绔中有人拂袖而去:“踢打女子,如今跟一个女子逞凶,对不住,这个忙我帮不上!”
其他几人则没有细想,纷纷撸了袖子上来要抓蔻儿,口中道:“小娘子自己惹祸,得罪了英伯府嫡子,不若好好认个错吧!”
一大群男人扑上去捉拿一个娇弱女子,任谁都觉着十拿九稳,那痴肥男子张狂笑道:“把这泼辣娘们儿绑回去,我正缺个通房丫头!”
蔻儿面对眼前这些人,不急不慌,挥舞着手中细鞭,威风凛凛,竟叫那些人一个都靠不过去,反被抽打了数鞭!
高坐马背的青年看到这里,微微抬手,得了主人命令的骑手们纷纷翻身下马,雄赳赳气昂昂冲了出去,各个冷着脸散发着骇人煞气,吓得围观路人纷纷四散而来,让他们走到娇弱少女面前畅通无阻。
旁边一路的中有人看见蔻儿身后一列透着杀气的护卫,认出其一,连忙拽住那痴肥男子快速低语:“快叫人住手!羽卫军来了!”
然而到底迟了。
那人本以为这些护卫是来巡查闹事的,想劝身边人先应付了过去,却不料这些人目标直指他们,毫不遮掩。
紧跟在蔻儿身后半步的冷面青年直接拔刀一刀挥下,铮鸣的刀刃擦着那男子眉毛而过,然后是那冷面青年掷地有声道:“对主人不敬者,杀之!”
身后十余青年一起拔刀,共同低喝:“杀之!”
整齐而同频的声音与刀刃铮鸣声合在一起,就像是催杀令,令人两股战战心如擂鼓。
羽卫军的主人?!
纨绔中有人变了脸色,再看手持细鞭的蔻儿时眼中染上了惊恐,话都说不出,已被吓得浑身发软,哪里还敢对蔻儿出手,连滚带爬想要远离。
只看那些护卫围在蔻儿身边,簇拥着娇弱少女,并未对那些人再次出手,有人大着胆子,行着礼慢慢跑走,另几个纨绔子一句话没有,点头哈腰对着蔻儿行礼也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一步身后的刀就要劈到身上来。那个头戴幂笠的少女跑不快被丢下,急得大哭又不敢动,慢慢缩成一团蜷在城门脚哭个不停。
那痴肥男子眼睛一闭,软软昏倒在地,一身骚臭,却是被吓得。
离得最近的蔻儿耳朵震了震,又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