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楚宣睇着她,也蹙起眉头,不耐她这番吹毛求疵,“你就当真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先一步把你的罪名坐实了?”
“担心有用么?”席兰薇扫他一眼,说得有些口渴,便从果碟中拿了一颗杏在手里剥着,幽幽又道,“就算我解释了,也还是得等到那天才算真正的洗清罪名。瞎担心那个,还不如豁出去,彻头彻尾地信我夫君一回。”薄唇微启,她轻咬了那杏一口,甘甜萦绕间眉眼一弯,又说,“实在没工夫庸人自扰。”
楚宣听得无言以对,心中暗下了决心,自知如何料理此事。喟叹摇头间,见伏在她膝头的小猫双耳一动、一双淡蓝的眼睛也蓦然睁开,扫了眼院门处,当即脚下施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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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暗中一闪而过的人影,霍祁十分清楚那是谁。信步走近凉亭在她对面坐下,他笑意干涩:“一想到兴许三更半夜都有人在听,真是别扭至极。”
“不会的。”席兰薇轻松一笑,告诉他说,“他回去了。”
霍祁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肩头那伤有毒,用的药得六个时辰一换。”她笑吟吟说,“看那白练的颜色和血迹,过去起码五个时辰了。再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