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双眼睛看着,直直的僵在了原地。
从那双眼睛里面,他竟然看到了憎恶。
阿沫她……在憎恶着自己?
这个认知让沢田纲吉不可抑制的恐慌起来,内心不断散发出来的慌乱甚至是盖过了之前对于澜水沫的恐惧。
他看着金发少女离开的背影,脸色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澜水沫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她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因为炎热而微微被扭曲的空气,突然觉得这个夏天竟然比起冬天还让她觉得寒冷。
那个她一直保护着,疼爱着的孩子,如今的温柔化为了名为‘言语’的尖刀,刺入了她的心脏。
沢田纲吉对于别人的温柔,化成了对她的残忍。
究竟有多疼,也只有澜水沫自己知道。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曾经的她也是用自己的行动,将善待自己的里卡鲁多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现在,以前说话软软糯糯,总是带着哭腔的棕发孩子,如今却对她冷语相向。
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这是她在听到沢田纲吉那句话之后的第一反应。
如今想想,沢田纲吉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