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见到了更多的罪孽。
杀人之罪、掠夺之罪、贪婪之罪、奸.淫之罪、傲慢之罪、嫉妒之罪、欺瞒之罪、暴怒之罪……
当他开始接触这些罪恶的时候,曾经一度都吃不下饭,看到手中这些恶心的资料便忍不住作呕。
这时候他才明白,他以前是有多么的幸福,又是有多么的被澜水沫所羡慕妒忌着。
幼时的澜水沫在接触到这些丑陋的事情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反应?
那个金发少女在第一次杀人时,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
在他恐惧害怕迷惘的时候,身旁有着一大群同伴的关心,而那个时候的澜水沫又有谁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孤身一人,踽踽独行。
渐渐地,那个在最初的最初,有着纯净笑容的女孩完全投身于黑暗。
求而不得,循环往复。
怪物一个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前进着,她不断的哭泣,最后终于见到了光芒,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被灼伤得不轻。
沢田纲吉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次他将蓝色小花递给澜水沫的时候,那个女孩看着他的眼神。
像是发现了什么,爱着什么,又憎恨着什么,想要触碰与占有,却又不敢迈出一步的眼神。
那是只深陷黑暗的淤泥,却对光明有着无限渴求的怪物。
在与澜水沫的相处中,那只金发怪物曾经好几次几乎失控。
究竟是什么让那只失控了的怪物停了下来?
是他啊,是沢田纲吉啊。
因为有他的存在,金发怪物才会失控,才会不断地克制住她罪恶的一面。
为什么那时候他没发现?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他那个时候究竟在想什么以至于忽略了金发少女这种温柔?
年轻首领用冷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青年,那双暖棕色的眸子中早已失去了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深厚浓重的阴郁。
他想要努力做出一个温润柔和的笑容,但僵硬的嘴角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来。
自从杀死了莉娜·托比拉斯之后,沢田纲吉每晚都会从睡梦中惊醒,梦中的莉娜变成了澜水沫,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梦中金发女孩恶毒带着诅咒的话语仿佛是一柄柄的利剑,直接刺入了沢田纲吉的身体。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用这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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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被封印了一段记忆,这件事情就算别人不告诉他,拥有着彭格列超直感的他也能够很敏锐的察觉到。
他不知道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是在当初指环争夺战的雾守战中的记忆。
彭格列指环在未来战中被一世解开了封印,那时长期压抑着的力量喷涌而出,沢田纲吉看着手中不断涌现出的金红色火焰,他现在有足够的力量解开那个封印,但却被reborn阻止了。
“蠢纲,如果你要解开封印,等你坐稳了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我才允许。”
家庭教师如此说道,态度强硬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沢田纲吉只好暂时放弃解开封印的打算。
但在这之后,他开始不断地做梦,梦中漆黑一片,他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只听到了一个稚嫩细小的呜咽声。
【呜……好可怕……我想要回家……】
【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把我从这里拉出去……】
梦中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尝试着去找出这个声音的发源地,但却始终都找不到。
沢田纲吉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许是和他被封印的记忆有关,在彭格列指环被一世解开封印之后,他脑海中的封印因为力量的冲击而产生了一丝的松动。
杀死莉娜后,梦中的声音便被澜水沫那张扭曲痛苦的脸庞所取代,金发女孩充满怨毒的看着他,一次次的质问着他为什么要伤害她。
她说:如果我不曾遇见过你那该多好。
棕发青年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喘着粗气,倒了一杯凉开水,一口气全部喝了进去。
是时候解开记忆中的封印了,他想。
庞大的力量很快便将封印冲开,被封印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中,沢田纲吉难受的抱着头,他跌坐在了床上,张开嘴不断地喘着粗气。
那些封印住的记忆并不是他的,而是澜水沫的。
在指环争夺战的雾守战中,由于六道骸大面积的精神污染,沢田纲吉的脑海中流入的并不仅仅是六道骸的记忆,更多的则是站在他身旁的金发少女的回忆。
那是什么!那都是什么啊!
棕发少年抱着头,那些恶心丑陋的记忆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着,他想要将这些记忆赶出去,但这些片段却源源不断的涌入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最终他受不了这些记忆而干呕着,整个人不断的抽搐,眼白中充满了血丝,迫不得已reborn打昏了他,然后让六道骸封印住了这段记忆。
而如今已经变成了被里世界所畏惧的彭格列十代目的沢田纲吉,并不是当初那个纯白的孩子,他目睹接触过的罪孽数不胜数,又有多少人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而死去,众人崇拜着他,但也畏惧着他,他们将他推至神坛上,棕发青年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的罪孽,从最开始的反胃恶心到现在的一脸冷静。
沢田纲吉端坐在王座上,他垂着眸子,棕色的眸子中沉淀着被时光赋予的稳重,俊美如同神祗的脸上充满了漠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