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桂巧回到萧清林处,心事重重,夜里又凉了点风,竟咳嗽起来。自她搬来,无一个人与她亲近,她话不多,且现在行宫这里,带在身边伺候的,净是得脸的宫女,桂巧是借来做女工的丫鬟,万没有劳驾她们的道理。萧清林这里管事的嬷嬷拨下个偏院给她一人住着,便不再管。
至于萧清林这人,本就想起一出是一出,也想不到这么细致。偏巧他晚间吃过饭,摸到腰上空荡荡的,又想起来玉佩给了人,左右无事,白天练剑得累了,思及桂巧模样姣好,侯府里装扮与宫中不同,他日日夜夜对着那几张脸,早已经看倦了。打定主意,就带了一个小厮,过来看望桂巧。
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萧清林径自来到窗下,示意小厮噤声,估摸这时辰应当还未睡下,便伏在窗上,偷偷看桂巧在做什么。
咳嗽声隐约传来,只见桂巧支着个小凳在床,咳嗽时将在做的东西收好,静静咳嗽过了,脸色看着十分难受,眉间却并无矫揉造作,别有一股坚韧。萧清林身边无一不是病了就要他帮扶撒娇的。她慢慢喝完一杯水,仍回床上侧坐着,鞋未脱,就拿起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