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和能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首领们服帖后,总算调教出支听从号令的狼虎之师,
如今,大皇子统御下的哈默茨部落却起了不大不小的乱子。这只原本负责后勤需要的部队吵嚷闹着要去前线,要争战功,首领哈哈达特言辞里还带了几分不满,认为伊诺故意让和自己亲近的部落抢功争风头,打压其他部落,不让别人出头。他们越闹越大,最后闹得补给没跟上,运来的箭支少了好几万,伊诺皇子大怒,用鞭子将哈哈达特当众抽了一顿。哈哈达特却破口大骂:“你这狼子野心,不敬兄长的家伙!好处自己占,坏处别人背,若夺了大秦,瓜分天下,还有我们的位置吗?”
伊诺皇子差点要杀了这口出狂言的家伙。
察尔托次将他拦下,暗中商议:“他做的事,说不准是大皇子的指示,怕你功高盖主,起不该起的野心……”
伊诺皇子恨得差点捏碎了鞭柄:“天下未定,野他奶奶的心!”
察尔托次叹息:“大汗对你近年来的表现颇为赞许,将士中声望过高,大皇子忌讳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与兄长多年交好,素来恭敬,从未起不敬的野心,他怎能如此疑我?” 伊诺皇子丢下马鞭,愤愤道,“叔父应知,祈王心思难料,军需粮草补给是重中之重,哈哈达特勇猛有余却没有脑袋,如今年纪大了,越发糊涂,腿脚也不太好使,我暗放他在粮草位置,一是不容易出乱子,二是为牵制祈王,三是不想大皇子的亲舅舅出事,如今他却……真真恨死我也!”
察尔托次皱眉:“要不……下次攻城,让哈哈达特去前线?”
伊诺皇子摇头:“因为他闹事,就变动军事部署?当军纪为儿戏,如何服众?”
面对半点道理都不懂的混人,按军纪早该杀了。偏偏对方是大皇子的亲舅舅,在哈默茨部落威望极高,要是真动手杀了,必定和大皇子撕破脸,要是闹起争储内斗,征讨大秦的好机会就要付之流水。
面对大皇子的疑心,他心里也有些发虚。
天底下有谁不想做皇帝?
上京街道的热闹,人民的富足历历在目。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乐土,也是他希望看见的东夏未来模样。
若是将大秦打下后,任凭那群吵闹着要把大秦打下来,把农民赶走,用良田来种草牧牛的家伙胡闹,过不愿读书,不思变法,不想治理的生活,过不了多少年的好日子,就会将大秦的富饶耗费干净,再次陷入战乱连连。
他尊敬大皇子,也感激大皇子在当年在他为母复仇中的暗地相助,不愿意伤害他。
可是他必须坐上更高的位置,才能得到更多的力量来实现心中抱负。
父皇还在位,虽然纵情酒色,身体比较发虚,也不会在几年内驾崩。
大秦战事艰辛,不宜内斗,继位的问题本不应那么快考虑。
伊诺皇子不清楚为何直肠直肚的大皇兄会不顾局面,忽然发难。但眼前的战事和远期的发展,让伊诺皇子陷入了左右为难。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必须抉择。
为了大局,他只能退让。
在不满和质疑声中,东夏的军队开始小范围调动。
凌晨,好梦正香,探子来报,居平关西边门开,尘土飞扬,有部队突围而出。
没有落入东边的陷阱,突围西方,要和川西兵联合吗?
伊诺皇子披上战甲,暗中排兵布阵,要给西边来个大包抄,却发现尘土飞扬不过是群驴子或老弱牛羊身上挂着扫把。
在所有人心思都放去西边时,忽而,居平关北门大开,数十头牛,头绑尖刃,身上要害处绑着金属盾牌和盔甲改做的简单护具,披着虎皮,全身描红画彩,眼前用竹竿挂着块红布,远远看去,仿佛上古怪兽。似乎被喂了药,头头口吐白沫,状若疯狂,拖着带火的尾巴,狂冲而来。
“怪兽!怪兽……不,突,是突袭!”放哨的士兵愣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跳上马放声高叫,张弓搭箭,往牛qún_shè去,可是□马儿闻到虎味,看见冒火的怪物,吓得魂胆俱裂,原地乱窜,夹着尾巴就想往后逃,任凭士兵死劲蹬马刺,抽鞭子,就是不肯听话。其余人闻讯而出,一边安抚马儿,一边张弓搭箭,疯狂朝牛qún_shè去,奈何盔甲坚固,要害护得扎实,暴躁的牛根本不畏死,速度又快,受伤后更加疯狂,拼命向敌人顶去,有两头冲到近处,将东夏兵顶死了好几个。勇士们围上,刀砍斧剁,才算解决了这畜生。
趁着乱箭大半都射向牛群。
此时,战鼓鸣响,所有居平关的大秦民众,包括老弱妇孺,统统挤上城墙,鸣鼓敲盆助威呐喊,远远听着,似有百万雄师。
接着,大秦骑兵们分散队形,扇形冲来,在近处合拢一股,直直捅入敌人心脏,短兵相接。随后的数百骑兵,穿的竟是东夏服饰,做东夏打扮,右臂绑着红绸带,也不管砍杀,由前头部队掩护着,直接深入,然后用娴熟的东夏话到处哭叫。
“中圈套了!救命啊!”
“撤退!快撤!”
“主帅说,快点撤啊!”
“再不跑就要死了!”
后面跟着的大秦士兵也用出发前主帅教过的东夏话齐吼两个最简单的字。
“撤退!”
“撤退!”
“撤退!”
声声如雷贯耳,叫得直催心肝,后面东夏将士看不见局面,以为前方战败,心思大乱。恰逢哈默茨部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