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巴拉对望一眼,又犹豫再三。小男孩儿这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似乎因为头疼而抱住了脑袋。众人又是惊慌失措一片,大夫人立刻说:“那就让她过来看看吧。”巴拉只好退后,让开了道路。
林可欢疾步上前,先探测额头和脉搏,体温正常,心率较快。林可欢扶正孩子的身体,看到孩子抱着头啼哭,她双手轻轻扶着孩子的头部仔细观察是否有磕碰过的外伤,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在身体端正的情况下,孩子右侧面部和颈部肌肉却有不自然的向右扭转的迹象。
林可欢大致心里有了些底,双手沿孩子的后脑,一路向下轻轻按摸孩子的后脖颈到脊椎。果然是那里出现了问题,孩子的第一颈椎横突右偏,第三、四节颈椎横突左偏,林可欢轻轻摁压了一下,孩子立刻大声哭叫起来,说明这里有强烈的压痛感。
听到孩子的尖叫,众人都大惊失色,紧张的盯着林可欢。巴拉大喊:“住手!”就向前推开林可欢,严厉的瞪着她。
阿曼达也吓坏了,她有些哆嗦的问林可欢:“你……能治吗?要不,我们回去吧。”
林可欢肯定的点点头,只看着阿曼达说:“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你能帮我问问他们吗?孩子是不是前一段时间摔过?”然后比了个头朝下的姿势。
对于词语往外蹦,丝毫不顾虑语法,同时夹杂手势的阿拉伯语,只有阿曼达习以为常的很快明白过来,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听着。这时,一个穿长袍手拿一本厚厚书籍的中年男人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也看到了林可欢的手势。
阿曼达露出惊喜的神色,马上跟大夫人和巴拉说:“她说她能治,她让我问你们,贝斯最近有没有头朝下摔过跟头?”
巴拉疑惑的看着大夫人,却不料大夫人真的忙不迭的点头:“是的,是的。十几天前,他在玩闹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可是当时他哪里都没有磕破,我们大家都感谢真主庇护了他。”
阿曼达立刻冲林可欢点头:“他摔过。”
林可欢点点头,再次上前托起孩子的头部。这次,巴拉没有再做任何阻挠。林可欢轻轻做孩子颈部的伸屈和侧屈试验,结果证明孩子的脖颈明显运动受限,孩子痛的哇哇叫。众人再次大惊失色,却谁都不敢出声。
林可欢当机立断,将在国内反复使用过的,即便出国后长时间都没再用过却依然熟悉的正骨推拿法使了出来,用其中的缓慢复位法,将孩子错位的第一、第三、四节颈椎关节逐一纠正过来。然后吩咐阿曼达准备两盏火油灯。
发现当地的火油灯照射温度极强,并且由此联想到了国内的红光照射仪完全是林可欢意外的收获,可是没想到,今天就能用的上。
林可欢亲自拿着两盏灯,一左一右的照射孩子的后颈部,直到两手发抖,才被阿曼达替换下来。在将近二十多分钟之后,孩子不再抱头痛呼,连抽搐也停止了。
林可欢将孩子翻转过来,平躺下。已经疼痛晕乎大半天的男童,终于又睁开滴溜圆的眼睛,冲母亲露出调皮的笑容了。
大夫人喜极而泣,低头拼命亲吻着儿子的脸庞,不断低语:“谢谢真主,谢谢安拉。”
一直被林可欢种种怪异举动惊的目瞪口呆的众人,这时也都纷纷露出笑容大松一口气,颇带敬仰的成分偷眼看一下林可欢。
巴拉的面孔也不再严厉,也许是对于林可欢以前受到的伤害真正的感到了内疚,他第一次先移开了和林可欢无意对视上的视线,转向了阿曼达,温和的说:“她的伤都恢复了吗?不要掉以轻心。需要什么补品只管说。”阿曼达笑着点头,走到林可欢的身边拥抱她,说着:“你真厉害。”
那个后来进来的男人始终盯着林可欢的一举一动,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林可欢对着阿曼达又连说带比划了一番,阿曼达点点头,对巴拉说:“她说光这样还不够,以后每隔一天,她还得再为贝斯治疗一次,直到贝斯完全恢复。”
巴拉想了一下说:“那就每次都这个时候吧,你陪着她。如果还需要什么人需要什么东西,你再告诉我。”阿曼达翻译给林可欢听。
这时,中年男子上前几步,微笑着对巴拉说:“你们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神奇的女人。我刚刚回去把医书仔细查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与小公子相似的疾病记载,更别提那个女人奇怪的方法了。”
刚才巴拉一直紧张而全神贯注的盯着林可欢,连村里的医生奇洛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都没注意到。这时遇到发问,斟酌着回答说:“奇洛医生,她是我家小少爷从基地带回来的,似乎会治疗几种疾病。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奇洛呵呵笑起来:“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前些天,传说农场中有个能起死回生的奴隶,是不是就是她?”
巴拉有点尴尬,轻轻点了点头。
奇洛出身于行医世家,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从他曾祖父那一辈儿开始,就在村子里行医看病。他从小就得到父亲和祖父的悉心教养,加之天资聪颖,可以说完全继承了前辈的衣钵,是附近这么多村落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