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闻言,猛地看向他,与他视线相触,她觉得看不懂他。因为光线暗了下去,他琥珀色的眼睛变得乌黑起来,深且静,十分内敛,与他张扬的脸部轮廓所不符。
俩人注视得太久了,月见仓促移开了视线,又回到了画作上来。
八条小金鱼,在一个竖着的立体圆口缸里游曳,姿态流畅,充满童趣。只有在透过玻璃缸的墙体上,在那面中国红的墙上,还有那块画着中国铜钱的桌布上,透出了常玉的乡愁。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司玉致又说。
这句话,满含深意。
她的记忆,连七秒也没有剩下。全忘了。
司玉致手执酒杯走了出去,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还有一幅常玉的画,很美。我想你会喜欢的。”
月见随他进了另一间房间。依旧是主墙上挂了常玉的油画。《碎花毯上的粉红luo.女》。
那幅画有别于常玉的其他luo.女。司玉致见她看入了迷,大提琴般声音娓娓道来:“其实常玉表现女性身体的视觉与角度跟常人不同。他喜欢以书法般简练、又带笔锋的线条勾勒luo.女整个身体轮廓;看似随意,实则表现的是他内心的风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