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人,上班时间很自由,完全是流动性的,但他们也很忙,平时聚不齐,今日黎嘉骏找到他时已经傍晚了,周先生正坐在门外吃饭就着一个小藤椅上就着一张长条凳吃饭,长条凳上放着一碗地三鲜,炒得糊烂,顶上昏暗的灯光和深蓝的夜色混搭着,凉风徐徐吹过,显得极有家的感觉,他腿上放着一本书正低头看得入神,头上的短发随着地心引力倒下来,像根翘起的呆毛,手上的碗筷都忘了动,旁边煤炉上烧着壶水,正蹭蹭蹭冒着热气,显然已经滚了很久。
作为一个被总社指定驻扎北平的高段位记者,这般生活化的姿态真是出乎意料,黎嘉骏本来觉得自己会不会迟到太久引人不快,毕竟当初联系时说了自己六月底到,可现在看周先生那样子,顿时就不怕了,她轻快的走上前,笑嘻嘻的打招呼:“周先生,吃晚饭呐?”
上次两人会面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但这时候见面倒没有很生疏的感觉,周先生抬了抬头,应了一声:“哦,嘉骏啊,怎么才来……吃了没?”
黎嘉骏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