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想到幸新之前和他说的话,他说他是死刑犯。
在说这句时,幸新的眼睛里是没有未来的。
武成兴奋的笑着,乔桥厌恶的撇开脸,他站了起来,就听武成缓缓停下笑声,他喘了两口气,对乔桥说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幸新,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吧,这几个月里我来照顾你,出狱了就和我在一起。”
乔桥的身体一顿,他侧过头,目光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武成,他的眼里闪过蔑视的神色,翘起嘴角,不屑道:“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武成听了倒是不恼,他撑着膝盖慢吞吞站起来,他比乔桥高了半头,垂下眼兴味的看着乔桥,他说:“我知道你在外头是做什么的?不就是扮女人骗男人吗?骗都骗了,难道就没做全套?”
他说着,拽住乔桥的手腕,身体贴了上去,“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等你出狱了,我来养你。”
这种话乔桥听多了,扮女人的时候,那些想和他来一次yī_yè_qíng的男人都是这么甜言蜜语和他讲的,如今到了监狱里,竟然还能听到差不多的话,乔桥心下觉得好笑。
他漫不经心的瞧着武成,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嘲讽道:“还是别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也配和我在一起。”
武成捏着乔桥的手一顿,他沉下眉,低声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本来就没脸没皮。”乔桥猛地甩开武成的手臂,身体往后退一步,踉跄着堪堪站稳,武成垂下手,冷冷的看着他。
乔桥眯起眼,视线落在武成捏着的水瓶上,“水里你放了什么?”
“让你乖乖听话的小玩意儿。”武成晃了晃水瓶,拧开盖子,把里头的水浇在了花苗上,“看来是效果出来了。”
他把空了的瓶子丢在地上,一步步走向乔桥,乔桥皱着眉,突然觉得胸口很闷,他深吸一口气,拽着衣领,往花房门口走去。
他走得很慢,身体在逐渐变得燥热和沉重,晕厥感渐渐蹿了上来,还没走到门口,肩膀被一只手钳住,他的后肩本来就有伤,后肩一疼,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他没有回头,挥着手朝武成打去,武成从后面用手臂横住乔桥的脖子,乔桥使劲挣扎,却没有用。
原本灵敏的身体在此刻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他只是稍微用力挣动了两下,便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他软着身体倒了下来,任由武成拖着他的身体,走进了花房深处。
吴刚做完活后,等着和乔桥汇合,却等了许久,都没见乔桥从花房那头走来,他觉得有些奇怪,想过去看看,但被边上的狱警给叫住了,“那边的快跟上,别瞎跑。”
吴刚抿着嘴,又看了眼花房那条路,雪路上还残留着去时的脚印,狱警见吴刚不动,c,ao着警棍走了过来,推搡了一把,“在看什么呢?快点走。”
吴刚却还是没动,他有些焦急,看着狱警急切道:“警官,我有个朋友他刚才去花房劳作了,但应该是到了规定时间下班,可他却还没出来,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我不放心。”
“废话什么?又不是在外劳务,花房这么简单的工作,还能有事。”狱警皱着眉用棍子轻敲了一下吴刚的后背,“快走吧,耽误人的东西。”
吴刚反手握住警棍,他力气很大,那狱警竟然想抽也抽不动,他往前两步,低头俯视狱警,“我说了,我要去看看,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身体颤栗,狱警嗅到淡淡焦味,看着他握着带电木奉的手,竟然还不撒开。
d区的犯人从另一侧缓缓走来,他们刚刚从图书馆出来,幸新走在中间,阿段跟在幸新身后。
吴刚这地方是一个交汇口,幸新他们从吴刚身边擦肩而过时,吴刚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终于松开手,半跪着倒在地上,他的身体起伏,大口喘气,幸新从他身边走过,没走两步,突然停下。
阿段诧异的看着老大重新走了回去,站在那个大个子面前,幸新低头看着吴刚,问道:“乔桥在哪里?”
吴刚大喘一口气,弓着背咳嗽,幸新耐心等着,吴刚缓过来,他指着花房位置,“乔桥可能出事了,他去花房做事,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去找他,可……”
吴刚的话还未说完,幸新已经朝花房走去,阿段在后面叫着“老大,等等我啊!”,也紧跟着跑了过去,几个狱警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留下一个,另外的也一起跟了过去。
沿着小路走去,积雪半化,却还剩有走过的痕迹,幸新走到花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房里的气温比外头高了许多,植物堆簇在一起,一下子那么多人一起进来,玻璃房里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幸新沉着眉,朝里面走去,突然他的脚步一顿,他缓缓站定,抬起头看向透着微弱光芒的枝叶缝隙。
乔桥在哭,哭声轻微孱弱,可幸新却能听到。
幸新循着声源,快步走去,脚踩进泥土里,走进几簇绿叶植物后,他停下了脚步。
树叶遮住了视线,幸新伸手拨开枝叶杆子,待看到眼前景象后,目光猛地一戾,阿段紧跟而到,看到后,也是一愣。
而在阿段还未反应过来时,幸新已经来到了武成身后,悄无声息,就连武成自己都未发现。
武成趴在乔桥身上,裤子只脱下一半,乔桥一直在挣扎,武成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