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靖十分淡然,“前两次运气不佳而已,再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冉念说完,拿开盅盖。三个骰子叠在一块,最上面却是个一。他看了看,有些傻眼。
广靖见状,笑道,“你这是见我输的惨,故意让我么?”
说罢便摇起骰盅,摇出的数虽不大,但压过冉念足矣。
冉念瞟他了一眼,脱下了外衫。
两人斗j-i眼似的互相盯着,冉念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到最后便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
“我怀疑你出老千。”冉念抱着双臂挡住胸口,恶狠狠的瞪着广靖。他玩骰子是把好手,如今输的这样惨,一定的广靖动了手脚。
“说话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我可不认。”广靖伸出手来托住腮,直勾勾的看着冉念。“我这个人非常仁慈,下不来狠手。你若说就此打住,咱们就不玩了,免得你裤子都不剩。若你想翻盘,那就接着玩下去。”
冉念偏过头,转了转眼珠。就这么认输,好像不是他的作风。若是不接着下去,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连掷骰子都输在广靖手里,他怕是没有脸再来漠北王府了。
“继续。”冉念决定孤注一掷。
他这把手气倒是不错,摇出了两个六后,最后一颗转了半天,由六滚到了五,便停了下来。”
“唉,就差一点了。”冉念哀嚎一声,若是三个六,广靖就没有了赢他的机会。不过广靖的胜算也不大,他或许能够就此翻盘。
广靖一停手,冉念的笑意便凝固在脸上。三个六,刚好压过他一点。
广靖挑了挑眉,有些不怀好意,“脱吧。”
“你肯定出了老千。”冉念将器具颠来倒去查了好几遍。
广靖摊了摊手,“你不信也没办法,但这是事实。”
冉念虽认定广靖出了老千,却找不出证据。他思量了片刻,打算耍赖。
“咱俩都是男人,东西也都一样,没什么看头。”冉念一手紧紧捂住裤子,一手拍了拍广靖的肩头,试图打消他的念头。
“不一样,尺寸不同。”
“当然,我比你年长,大些也是应该的。”冉念见广靖逐步逼近,连忙往后面退了几步。”
“王爷,愿赌服输。你不脱,我可要上手了。”
“你敢!”冉念话音一落,便听见不料撕裂的声音。低头一看,档口少块布。抬头一看,那布正被广靖拽在手里。
“啊啊啊啊……”
房顶的乌鸦听见如此尖锐的叫声,纷纷挥动翅膀飞远了。
*
冉彦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要处理章安玮和古毅不是难事,但却找不出他们与京城的来往。
如今灾民们已经开始兴建房屋,重事农桑。天灾已过,接下来便要解决这些毒瘤了。
只是现在章安玮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动作,越发小心谨慎起来。账册信件解被处理过,看不出什么线索来。。
冉彦站在窗前,看着天边星子闪闪,眯起了眼。铲除毒瘤,可比赈灾要难的多。”
“怎么还不睡。”长婴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耳垂。
“你回来了。”
“怎么,在等我?”
“对呀。”冉彦仰着头看他。
长婴被他看的心里发痒,准备俯身吻下去,却闻见几声异响。
“有客人来了。”
“什么?”
长婴撩下这话便突然没了身影,冉彦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的腰上突然多了股力量,甚至还捏了一把。冉彦心中明了,上手使劲一拍。
屋子暗处多了个两个人影,虽看不清长相,却能辨出是个两个男人。
“来者何人?”
“彦儿。”
待那两人人走近,冉彦才看了个清楚。一个男人四十来岁,面如斧刻,鼻如刀削,粗眉薄唇。另一人着一身黑衣,黑布掩面。
冉彦扫了一眼,眼神渐沉,“卫焘,你来做什么?”
“你该叫朕舅舅。”卫焘苦笑。
“你不配。”冉彦讥讽道。
“无论配不配,朕都是你嫡亲的舅舅。除了冉觉,朕便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第66章 决裂
“最亲的人?”冉彦的脸上尽是嘲讽, “你当初将母后逼到绝境时,可有想过你是她最亲的人?”
皇贵妃许氏一生育有一子一女,女嫁邻国为后, 男继承大统。塞安先帝驾崩后, 许氏未及一月便随他而去。父皇母妃先后逝世,卫倩母族能倚杖的, 便只有同父同母的兄长卫焘了。
卫焘闻言,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
“朕是为她好!”卫焘右手紧握, 神色激动。他接着道:“塞安国弱之时将她送出去和亲, 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在尧国过的不顺心, 冉觉又非佳婿,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想害她。倩儿那般活泼的性子,不该一辈子被桎梏在小小的皇宫里, 与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