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袭总裁肯分几分注意力到媳妇儿身上,听说他挑女人的眼光可高着,唉,不过这个楚丝颜就是死脑筋,怎么都转不过来。
「袭总裁,对不起,打扰了……」李董事长衰败着一张脸,百般无耐的拖着楚丝颜往楼下走。
「等等。」袭洛桀突然说:「我改变主意了,我接受李董事长的生日礼物。」
李董事长一张肥脸笑得都要出油水了。成了、成了,公司有数了。他欢天喜地的抢过楚丝颜手中的劳力士表,恭恭敬敬地捧到袭洛桀的面前,弯着腰双手奉上。
袭洛桀却冷着脸一笑,是他最拿手的冷笑,再也没有人的冷笑能比他的
更让人心寒,他的声音客客气气的,却是冷的,他冷冷的笑着说:「表你带走,人留下就成了。」
李董事长愣了愣,接着恍然大悟。原来袭总裁真的看上他弱不禁风的小媳妇儿了。他识趣的捧着手表走到楼梯边,对楚丝颜说了一句,「李家就靠妳了。」然后他一步一步下了迥旋阶梯,只是他的脚步明显轻松了许多,肥胖的身体好象在跳舞。
楚丝颜的脑袋停止运转好几秒,等她看见李董事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惊慌的叫道:「爸爸,不要丢下我,等等我!」
话才刚说完,脚步都还没有迈出去,她就被人烂了下来,她拾头,看见是刚刚领他们上楼的男人,她记得他的名字叫白宇。
「白先生。求求你……让我走。」楚丝颜颤抖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我很想,但不能。」白宇的脸上写满了懊悔。
他原本是想闹闹主子,想让他看看李胖子可憎的嘴脸,想让他尝尝被李胖子纠缠的滋味,没想到却反而害了这个无辜的少女。想起主子一贯对待女人的方式,他真为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感到忧心。
不过,也许事情也不全然是糟糕的,毕竟这是士子主动开口要她留下,而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向他投怀迭抱。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情况也许会更糟糕也说不定……
楚丝颜不停的颤抖着,就在白宇把她推进一个大房间之后,就在她看见躺在房间中央大床上那个男人裸露的胸膛之后。男人躺在床上,高级的黑色丝被歪斜的覆住他的腰部以下,丝被以上大刺刺地袒露出壮阔的胸膛,胸膛上黑压压的胸毛,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看够了吧,我可怜的心媳妇儿,被自已的准公公出卖的滋味很难受吧?没关系,快过来,我会好好疼妳的。」袭洛桀盯着她飘逸的蓝色身影,嘴边绽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听见他的话,楚丝颜一阵昏眩,纤细的身体晃了晃,她伸出手扶住墙壁,是用意志而不是用体力在撑住自已。她知道李伯伯并不满意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他总是嫌她太苍白、太虚弱、太楚楚可怜,他不只一次明示暗示的说「士清需要一个精明干练的太太,而不是懦弱的小花」。
但是士清坚决选择了她,不顾一切的爱她,爱到非要娶她为妻不可,甚至不惜走上父子绝裂的道路。于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独子身上的李伯伯不得不让步了。没想到订婚典礼举行完不到三个月,当代网跆公司便出现空前的财务危机,濒临倒闭的命运。
「真不知道我们李家是沾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好好一个公司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连一向沉默寡言,以先生和儿子为天的李妈妈也说了这样的话。
楚丝颜是敏感的,她感觉到李家对她的敌意,不会听不出李妈妈口中那个不干不净的东西指的就是她。
反正她是个不干不净的扫把星,所以李伯伯今天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才会不断的面授机宜,要她找到机会就向袭洛桀撒媚示好。她不愿意,他就在大厅里对她大呼小叫,完全把她的尊严践踏在地上,说如果她真的爱士清,就该为他牺牲,如果能被袭洛桀看上的话,要个千把万应该不成问题。
被看上?千把万?李伯伯究竟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丝颜啊,妳就委屈一下,我不会让士清知道这个计画,如果事成的话,我一定马上让你们两个结婚,否则公司情况要是再这样坏下去,我担心士清那个好强的孩子恐怕会撑不下去,我想妳也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还记得当时李伯伯对她祭出哀兵姿态,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可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为什么?
不要啊……她不懂什么叫撒媚示好,更不懂什么叫做狐魅手段,李伯伯教她的一切伎俩,让她觉得想吐,她只想吐。
如今她一个人被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推进这个陌生的房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她觉得好冷、好无助、好害怕,眼前这个半裸着身子躺在大床上的男人,邪恶得像是地狱来的使者,是撒旦派来的信徒,她看着他,觉得他似乎是专为攫取她的灵魂而来。
她紧紧捂住胸口,老天,她的头又晕了起来,变得恍恍惚惚,也许是她潜意识不想看清楚他身上慑人的压迫感和如君临般的气魄,她放任自己被虚无的气息牵引,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模糊。
「快过来啊!」袭洛桀的语气略微不耐烦了起来。
这样「牺牲色相」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他一向穿著衣服「办事」,办完事拉炼一拉,生理得到满足之后,女人对他也就理所当然成了「过去式」。女人是玩具,再贵的玩具他都玩得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