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那里看着,却听到常轩回来了,她不知怎么心下不安,便要随手将那桃子和福字放在最下面。
常轩却正好看到,他也眼尖得很,口里道:“你这是要藏什么呢,快拿来我看。”说着翻出来那画儿打量了一下,随口问:“这是谁给你的画儿啊,我看着有趣得很。”
阿福已经觉得大少爷画了这个给自己实在不好,怕常轩误会,便不敢说是大少爷画的,只随口说今日拿了几幅画回来看,这是要绣好给二少爷房里用的。
常轩倒是没多想,捏着那画儿,看着喜欢得很,看完又抱着阿福揉捏了半响,口里哑声说:“我喜欢这画儿,看着就想起你。”
当晚夫妻二人自然是鱼水之欢和谐得很。如今常轩把那个册子翻来覆去地琢磨,各种姿势都要尝一尝滋味的,有些得了发现没有乐子的,便不再用;有些得了乐子的,从此后就是百般练习。
第二日傍晚之分,因昨晚伺候常轩睡得过晚,阿福觉得有些疲乏,便想着早一些回去。
谁知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柳儿。柳儿眉眼间笑看着阿福说:“阿福姐,今晚阿屏姐姐说了,有事要吩咐你,你先别走。”
阿福觉得诧异,不解道:“有什么事吗?”这倒是从未有过的呢。
柳儿却故作神秘:“我哪里知道啊,是阿屏姐姐吩咐的,如今她出去了,让你再这里等着她,你且听着就是了,我又不该问她的。”
阿福无法,只得等着,柳儿却是冲阿福笑了笑,自己出去了。
阿福想着昨日大少爷送来的画儿,便拿起来比着那个绣,谁知道这一绣便是一炷香功夫,这阿屏依然没有过来。她正想出去问问,门却开了,进来的竟然是大少爷。
阿福万没想到此时此刻大少爷竟然出现在此,而大少爷显然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眉间带着笑意看着阿福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回去?”
他这一说话,阿福顿时闻到一股酒意,心下明白他或许是到这个院子里和二少爷喝酒的,难不成走错了房间阿福想起那日的事,心里觉得不好,也不想多说就要往外走,谁知这一次大少爷却凑近了她,低低地叫了声说:“阿福——”
他这一叫间,声音醇厚绵长,又因为酒意而添了几分让人沉醉之感,阿福顿时心慌,两双水灵灵的眸子直往外啾,想着怎么夺门而出。
大少爷却略带亲昵地低喃道:“你倒是个有心的人,你送的荷包,我一直贴身放着呢。”说着从贴身之处掏出一个荷包,阿福一看,赫然竟是自己那日绣的荷包。
她心下只觉不好,连忙摇头说:“大少爷,您误会了,那荷包不是我送给你的,是阿屏送的。”
大少爷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阿福摇头说:“我可不信,这分明是出自你的手。”说着他摇晃着上前,伸手竟然是一下子抱住了阿福。男子醇厚的气息伴着酒意入鼻,阿福的柔软桃子也贴上了这个实际还很陌生的男子胸膛,她心跳得厉害,慌忙推拒道:“你快放开我,我要走了。”
大少爷却不放,口里喃喃地道:“你别叫,我抱着正舒服……”
阿福此时眼泪都掉了下来,拼力推拒道:“大少爷,你赶紧放开我,这事若是被外人知道,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可是大少爷的手并不比常轩力道轻,他紧搂着阿福并不放,同时他低下头,带着酒意的唇就要吻上阿福。
阿福无奈,只得叫道:“大少爷,你放开我……”她一时惊慌,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大声叫了,叫了必引来人,若是不叫,怕今晚自己清白不保。
她这声音略一响,外面就有丫头听到,推门过来一看,几个丫头都呆了,其中一个竟然惊叫了一声,于是引得了更多的人,很快就连刚吃完酒正打算上床的二少爷都过来了。
二少爷看到此情此景诧异非常,结巴着道:“大哥?”
阿福羞得满脸通红,拼尽了全身力气挣脱了大少爷,哭着跪倒在二少爷面前。
阿屏此时也过来了,她震惊地看着眼前情景,不敢置信地问阿福:“阿福,你已经嫁人,怎么可以这样勾引大少爷?”阿屏向来直接,说出来大家心中没敢说的话——阿福勾引大少爷。
阿福哭着辩解,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可是显然阿屏并不愿意相信。
大少爷此时酒已经醒了一半,他看了看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阿福,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说:“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是我想强她。”
众人一听,纷纷交头接耳,大家各有猜测。
二少爷看着这样实在不像话,赶紧驱散了众人,又命人送阿福回家。
阿福回去时,眼睛已经哭肿,最后对阿屏和二少爷辩解道:“我真得没有特意勾引大少爷。”阿屏根本不曾看阿福一眼,二少爷叹了一口气,让阿福先回去。
阿福低着头,一个人慢慢往回走,泪水再一次冲过已经红肿的眼睛。她知道,今晚的事儿必然将如今她好不容易的一切全部打碎,她并不知道今晚回去如何面对常轩。当然了,常轩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阿福回到家的时候,常轩早已经做好了饭,他将炉火封在炉灶里,正打算锁上门出来。他见到阿福回来,连忙上前拉着阿福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得着急,正打算过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