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好像被冻水冲刷,冰寒劈头淋下,战栗缓缓散开。
于直继续用高洁已经熟悉了几百遍的调情语调,把冷情的话讲出来:“你我双方还是合作得挺愉快的,各取所需,各得其所,我帮了你,你也帮了我。就当这是一场互利互惠的商务合作吧!最后这—场——”他顿了顿,心头那一点起源得莫名的怒火至今还未消除,这不应当,他的口气重了重,“本来你不就计划着吗?就是被我提前执行了。咱俩起不亏欠。”
高洁脑中的拼图,已被轰然爆裂,目光渐渐模糊,老式酒店的陈旧色彩在她眼前跌跌撞撞,明明应该被固定的光线跟着摇摇晃晃,交织成一张棋盘——就像她被他们披上的衣裙。
那个男人——那个叫于直的男人,就坐在棋盘之外。她内心隐藏的阴谋,一路孤单的图谋、逐日而生的愧疚,一切都被他窥透洞穿。她内心隐藏的阴谋和yù_wàng,早就被捕捉到这张棋盘上明晃晃地盛放,被对方假装入戏的姿态无情地调戏着。
可是,这样一个时刻,听完执子之人的陈述,那样巨大的黑幕以及她愚蠢到极点的行动,瞬间让她的愤怒连释放的立场都没有。高洁蓦地惶恐起来,面对审判,她无可辩驳。
于直看着又怔怔地站到光线中央的髙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