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订婚,心里猜测是尹千柳回来跟唐辰天告了状,自己才会被捉过来,赶紧解释了两句,说自己没有恶意,当时也是太惊讶了才会失礼云云。
“那么昨日尹二小姐走了之后,尹千竹又跟你说了什么?”
陆致领露出几分尴尬惭愧之色:“大小姐质问我把何沁瑶藏在哪里,实际昨日酒楼之中根本没有人现身,那声音也不是何沁瑶的声音……”把自己怎么跟尹千竹解释与何沁瑶早已恩断义绝的事讲了一遍。
刚刚看过新一期八卦报的唐辰天很惊讶:“你是说,你昨日才跟尹千竹讲的这件事,而非来中州城的途中?”
陆致领觉得他这话问的蹊跷,先说:“正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在下本来并不想与大小姐细说的。四公子这样问……”
唐辰天突然笑了笑,笑意中充满怜悯与嘲讽,转头叫人:“去拿一份最新的八卦报来。”
“最新八卦报?又与在下有关?”陆致领一看这架势就不是好事,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外面守着的人很快就送了一片写满字的绢帕来,陆致领接过来一目十行扫过,顿时额头青筋暴起,怒道:“肖彤!我非杀了你不可!”
唐辰天看着他放完狠话,问:“你真的知道肖彤是谁?”
“知道!”陆致领立刻说,“四公子,我不但知道肖彤是谁,还知道他必定就在中州城中!此人狡猾之极,他越说他已经跑了,反而越说明他还没走,而且这话我是昨日才与尹大小姐说的,说明他就藏身在仙衣坊中,他写这东西哗众取宠,肯定想留下来看看我有何下场,怎么会这时候离开?”
“那么肖彤到底是谁?”
陆致领张嘴要说,又想起自己处境来,试探着问:“不知四公子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唐辰天被他逗得笑了两声,笑完之后,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陆致领胸口已受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倒着飞出去撞在坚硬的墙上,然后毫无反抗之力的摔落下来,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就动也动不得了。
“我问你话,你好好答,否则你就只能先肖彤一步去死了。”唐辰天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的问,“肖彤是谁?”
陆致领被这一记重击打的气血翻涌、真气乱窜,感觉到对方毫不留情,撞上的墙还是有凸起的铜墙,显然这里是杀人毁尸的好地方,再不敢讨价还价,老老实实说道:“是……时季鸿,邱至澜的义子。”
唐辰天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自然要问个究竟,陆致领就把先前跟尹千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还强调:“他现在一定就在中州城中!”
唐辰天不置可否,也没有叫人去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继续问:“你见过二公子了?说了什么?”
陆致领搞不清楚这几兄弟间具体的关系,但尹千竹跟他说过,二公子很想做中州之主,主君却更宠爱四公子,不过四公子不见外人,不易讨好,陆致领觉得这是个机会,就一五一十的把他见二三两位公子,后来三公子又把他找去的事说了。
“这么说,三公子已经派人去找时季鸿了。”唐辰天道。
陆致领点头:“三公子有派人去紫浮宗一带和郦阁附近。”
“你见过邱至澜?”
这天外一笔的问题把陆致领弄的有点晕,却不敢迟疑,立即答道:“是,在归雁城认识的,我还请邱岛主去昙星宗做过客……”
“你对此人有何评价?”
“深不可测。”
“就这四个字?”
陆致领捂着胸口,磨蹭着爬起来,缓了一口气,郑重点头:“他看起来极和善可亲,但翻脸时也极冷酷无情,且……他在昙星宗毕朗峰时,峰中禁地被闯入过。”
“什么禁地?”
“就是昙星宗祖师埋骨之地。祖师留下话来,除非导善亲至,否则任何人等不许进去。”
“那邱至澜成功闯进去了吗?”
陆致领摇头:“没有,禁地设置了五层禁制,他只破开两层。惭愧的是,当时我等都没察觉,直到他们离开,宗门长老出来审问我,有人去查看禁地才发现,还把这个罪名安到了我头上。”
“这个禁地的事情,你告诉三公子了吗?”
“不曾。”陆致领叹息一声,“我虽被逐出昙星宗,对先师和祖师还是不敢亵渎冒犯的,因此……”
唐辰天冷笑一声:“那你倒肯告诉我。”
陆致领奉承道:“四公子身怀正气,与旁人不同。且祖师埋骨之所,肯定不会有导善的线索,祖师至死没能见到导善最后一面,是她终身之憾。”
“依你看,邱至澜闯入这禁地的目的是什么?”
陆致领偶尔有空,没在愤恨时季鸿的时候,也想过这一点,尤其后来又看了第四期八卦报,发现邱至澜有卖女儿的意图,他就一下子明白了邱至澜——这个道貌岸然的世家之主,却原来跟他是一种人。
“大约,是为了导善私传功法给祖师的传说吧。”陆致领脸上露出点嘲讽的笑来,“他们这些心底龌龊的人,又怎么能懂得导善和祖师那光风霁月的情怀?”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心底龌龊。”唐辰天讽道,“你的意思是,导善没有传功法给陈梦歌,那他跟陈梦歌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这些陈年旧事,陆致领这个后辈宗主,知道的也不多,但他可以确定昙星宗功法是陈梦歌一手所创,“祖师天纵英才,人品出众,与导善确然是互相欣赏倾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