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我盐帮有何贵干?”
箫剑喝了一口茶,说道:“帮主当真是说一不二,如此外我箫剑了?”
程淮秀浅笑摇头,道:“你若有事,我盐帮会尽力相助。”
箫剑仰身靠在椅背上,双手扶着扶手,说道:“我曾在这大堂之上拜过盐神,帮主莫非忘了?”
程淮秀却道:“今时不同往日。”
“嚯!”箫剑将左腿搭在右腿上,“世人皆道盐帮帮主程淮秀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却原来也是个出尔反尔之辈。”
程淮秀正色说道:“你今日来,究竟有事没有?”
箫剑也不再玩笑,说道:“还请帮主派人上山寻我师父。”
程淮秀秀眉微挑,问道:“岳神医又去山上采药了?”
箫剑很是无奈:“这一次师叔和她在一起,若是不去寻回来,还不知道他们要在山上待几年。”
程淮秀奇道:“你医术不差,是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需要岳神医出手?”
箫剑道:“若非事急,不会来求帮主出手相助。”
程淮秀笑道:“又非难事,何谈出手相助。只是……”程淮秀心中犹豫,“你确定岳神医还在苏州附近?”
箫剑道:“该是不错。”
程淮秀轻轻颔首:“既是如此,我即刻吩咐兄弟们上山去寻。”
箫剑站起身来,抱拳一揖,道:“谢过帮主。”
程淮秀道:“现在是你箫剑外我程淮秀啦!”
箫剑重又落座,戏谑道:“一人一次,公平的很。”沉吟片刻,他又开口道,“帮主,有件事,箫剑不知当不当讲。”
程淮秀笑道:“箫大侠也有婆婆妈妈的时候?”
箫剑直言问道:“帮主近来可是交了位人称‘四爷’的朋友?”
程淮秀秀眉微锁,站起身来,背对箫剑,右手捏着搭在胸前的一缕头发,问道:“这艾四爷,你以前便认识?”
“艾四爷?”箫剑轻声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位爷,帮主您离的越远越好。”
程淮秀轻声叹息,转过身直视着箫剑,嫣然一笑,问道:“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箫剑心中犹豫。
恰在此刻,门外,刀剑相撞‘叮当’作响。程淮秀提起桌上宝剑,抢出门去。箫剑眉头紧锁,也跟了出去。却听一把女音高声道:“程淮秀那个贱人在哪儿?给老娘滚出来!”
程淮秀奔至门口,右足点地跃身而起,随即抽剑出鞘,直刺那女人肩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那女人挥刀格挡,冷哼道:“你终于出现了!”
程淮秀攻将上去:“我放了那谭狗贼一马,你何以还来寻我盐帮晦气?”
“放了他一马?”那女人将刀一横,贴着程淮秀胸前衣襟擦了过去,程淮秀退后两步,挥剑又刺她腹部。那女人道:“我家老爷活不成,我要你整个儿盐帮陪葬!”
程淮秀见那女人刀刀皆下狠手,手上加了力道,不再留情。彼时,箫剑身边已围了十余人,他朗声径对程淮秀道:“帮主,你又欠下我一个人情!”言毕,运劲于箫‘刷刷刷’点倒三人。
程淮秀忙中偷闲,回道:“你不是自称是我盐帮中人吗?不过打一场架,我就欠下你人情了?”
那女人唤道:“老七老八!”
只见两个男人跃身而起,一左一右挺剑向程淮秀后背刺去,动作出奇一致,显是早有预谋。
电光火石间,一柄折扇自空中飞旋而至,依次打断了那两柄剑,半边剑身先后落地,发出两声闷响。两人皆收右臂,眼望手中断剑,其中一人不禁赞道:“好力道!”
伴着一声轻哼,他二人手臂各受一脚,退了开去,乾隆飞身而至。看着掉落在地的折扇,他皱了皱眉头。
早有人扔了两把刀给那二人,却听乾隆叹道:“又刀又剑的,两位兄弟学艺太杂,怪不得不精……”缓缓摇着头,突然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如游龙般‘突突’颤动。乾隆又叹气,似是对这软剑极为不满,贯了气上去,硬生生挺直了剑身。那二人自忖武功不差,受不得乾隆这等‘侮辱’,目露凶光,渐现杀意。
却听乾隆又道:“气性好大,心不宽,如何做得江湖中人?”‘唰唰’两声,在那二人胸前各刺了一剑,说道,“方才那女人并未刺伤淮秀,这一剑,我手下留情。”
程淮秀心知是乾隆救了自己,嘴边挂上一抹浅笑,顿时信心大增。
乾隆无心与这二人斗剑,眼角余光瞥见程淮秀已被围攻,心下焦急,贯气于指,剑身顿时‘泄了气’,耷了下去。他飞身上前点中那两人穴道,随即右足点地,腾身而起,自空中翻了个筋斗,跃入程淮秀被包围的战圈中。
他二人背靠着背,只听程淮秀道:“这几个都是好手……”
乾隆正色道:“有四爷在,不碍的。”
那女人此刻已在战圈之外,她哼笑一声,道:“又来了个送死的!”
程淮秀冷声道:“是送你去死!”言毕,似有默契般,他二人均挺剑向外,划出了半个圆弧。
只听乾隆道:“那女人不想活了,你们也要陪着她一起死吗?”
那群人却像死士一般攻将上来,酣战半晌,乾隆与程淮秀二人始终背靠着背,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乾隆‘忙里偷闲’,戏谑道:“淮秀,你我二人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程淮秀默默翻了个白眼,余光瞥见其中一人挺剑刺向了乾隆肋部,忙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