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心中有愧,掩面而泣,双膝跪地,“中恒……我……”
中恒忽然站在她面前,对她伸出手,扶她站起来。
然后,他就像个仙人一样,慢慢后退,对她挥手告别。
“中恒……中恒……中恒……”
睡梦中醒来,满脸的眼泪,头发被泪湿了,粘在脸颊。
太阳已经升起,四周一片静谧。
哪里有中恒,一睁眼,看见的是另一个男人——肖烈。
他蹲在床边,手里提着酒精棉球,想是正在为她处理膝盖的伤口。
梦里梦外的愧疚搞得她里外都不是人了。
肖烈没理她,兀自进行着手里的工作,左手捏着她的膝盖,右手拿着酒精棉球,轻轻地蹭。
一时间,卫澜很恶心自己。她猛然从他手中挣脱,跑进浴室,将自己藏起来。
她无法再乞求肖烈的谅解,无法在对他说“最后一次”。她的最后一次限额已经用完了。
药箱还张着嘴在身边,肖烈坐在床上抽了一支烟。
那个身影一直蹲在浴室门口,想是埋着头,闷声哭泣。
忘掉一个人,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