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峻的车急匆匆走了,像是终于逃离了这夺命之地。
整座山,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穿着白衬衫的身影从暗中站出来,手里是亮着火星的半截儿香烟。她走了。
厨房已经收拾好了,干干净净的,像是没人来过。
只有水槽里留了些水渍,肖烈把水龙头开大,把它们冲走,一滴也不剩。
看来明天砍木头的活儿,还是他自己的。
车子越开越远,大都市的文明一点点拉开序幕。她回来了。
郑峻把卫澜送回家,她自己的家。那个空落落的,没人管的地方。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床上,桌子上都蒙着白布。她一身花衬衣,两根麻花辫,像个异客。
郑峻把那些白布掀开,看,自己看,这是你本来的生活。你该回来了。
郑峻总是别有深意似的做着这些事,煞费苦心。
她杵在屋里一动不动。计划没有变化快,明日要去砍木头的事泡汤了。那些卿卿我我的条件也都白讲了。
“郑峻,为什么?”
白布从他手中摔落在地,他定是动气了,但语气还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