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薛闲紧了紧手中的床单又扯着笑敷衍,压根儿忘了他刚刚其实已经解释过了,况且薛苑这会儿正不舒服着呢,压根就没注意他身后。这可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脏了?”薛苑一挑眉,又看看薛闲不自在地背着手和那冒出来的一点儿床单,随即便明白了小闲的意思——毕竟,小闲刚刚那好听的叫声让自己痛苦万分啊。这会儿羞上他一羞也不错。这么想着,薛苑便扬扬嘴角,泛起一抹调侃的笑容,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又是一僵,该死的肚子!薛苑捂着腹部又飞快地向卫生间跑去。
看着小叔像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薛闲在后面一阵呆滞,随即一阵好笑,原来不管多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人在拉肚子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狼狈啊。
这么一笑,薛闲的那点不自在也失了踪影,慢慢将床单换好,薛闲便拿着脏床单便扔进洗衣服地大盆里,倒了水进去,薛闲抖开床单,手指又不小心碰着那团白色的浊液,无意识地拧拧,薛闲不由看着手指发呆。直到从上空掠过的鸟啁啾一声,薛闲才一个寒颤反应过来。努力忽略脑袋里刚刚想的东西,薛闲使劲搓着床单,但搓着搓着又慢了下来。抿抿唇,看着飘在水上的几丝浊液,薛闲的心情万分复杂。
将床单洗净晾好,薛闲看看小叔的房间还是慢慢走了过去,不管怎么样,排毒的过程是很痛苦的,小叔的身体刚好,他还是很担心,只是那点担心在他看到自家小叔点着脑袋闭着眼睛喝茶的时候失了踪影。
“难受得很?”薛闲走近拍拍小叔的肩,脸上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容。
薛苑被他冷不丁儿一拍,打了颤,看到是薛闲,便狠狠剜了他一眼。
薛闲又被小叔着难得的表情逗笑了。不过看到小叔越来越黑的脸,薛闲也不敢在开玩笑。只好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再歇歇,我们就出去吧。”
“……嗯。”薛苑看了薛闲一眼,很不情愿地回答道。他家小孩还没吃到,他还不想出去,只是明天就开学了,不出去也不行。
“那就去躺一会儿吧,这么坐着也不是一会儿事儿。”薛闲看小叔的脸色是在是难看得厉害,便有些心疼。
“嗯。”薛苑也确实累了,所以也没拒绝,点点头,便示意小闲将他扶到床上。看着新铺上的床单,他才记起刚刚准备调侃的事儿,本想再说两句,但一偏头却看到小闲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决定就此作罢,明天小闲就要去读书了,一会儿他要是恼羞成怒不理自己可就不好办了。
薛闲扶着小叔,哪里会不知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所以心中一直有些尴尬,见之后小叔没说什么便躺下闭上眼,薛闲只觉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着小叔慢慢变得平稳的呼吸,薛闲的心也慢慢静下来,视线也落在小叔精致的脸上,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知道一股刺鼻的气味窜入自己的鼻子,薛闲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原来小叔的皮肤也开始渗出毒素了。看着那黑漆漆的污物将小叔白瓷般的肌肤慢慢覆盖,薛闲看得心情烦躁。想了想,薛闲还是端了一盆清水,拿了块毛巾慢慢将黑腻腻的东西擦洗干净。看着小叔的身体在自己的擦拭下慢慢露出粉白的颜色,薛闲平静的心又变得燥热起来,脑袋里也冒出一丝旖念。颤抖地将毛巾扔进盆里,薛闲定定地看着小叔的脸,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脑袋里像是被龙卷风席卷过一般,又乱又杂。
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感觉。但是这一次又一次的不正常反应难道只用一句“这不过是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就能解释吗?要知道上辈子自己在乡下教书的时候也是和其他男性一起在澡堂里洗过澡,看过他们裸-体的。那里面也不乏俊美的男性,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感觉。摸摸小叔的脸,薛闲苦涩地一笑,自己怕是对自己的亲叔叔真的产生不容于世的感情了吧。怪不得不喜束缚的自己愿意像个仆人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小叔。血缘亲情什么的,只不过是自我欺骗的借口吧?
慢慢站起身来,抬起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自己应该好好想想吧,关于这段感情的去留。
薛闲的各种纠结薛苑自是不知,不然他很可能不顾形象地抱着薛闲转圈。可是他没有揣测人心的能力,所以醒来没有看见薛闲,他有些失落。不过还好房中盛满污水的盆子证明了小闲还是关心过他,所以除了那点失落,也没太过失望。
想这小闲应该就在附近,所以薛苑又叫了几声,准备让薛闲再弄点儿水,只是叫了半晌却无人应答。想他可能出去转了,薛苑叹口气,便自己收拾起来,就这厨房里还剩着的热水擦了擦身子便寻了出去。
“小闲——”远远地,薛苑便看见自家侄子叼着一根草躺在草坪上定定地望着白蒙蒙的天空,想着那地上凉的对身体不好,薛苑便不由皱起眉来,“在这儿干嘛呢,又冷又脏的。”
“嗯?”薛闲一直纠结着自己对小叔的感情呢,哪只正回忆小叔这段时间对自己柔声细语的时候却冷不丁听到他略带些怒意的声音,一下子又惊又委屈。再想想他刚刚的话,薛闲更觉得这份感情无望——连草坪都觉得脏的人,那么自己这种感情,在他心中怕更是觉得脏得很吧?
薛闲想想,就觉得心中钝钝的痛。也是,像小叔这种什么都要求干净,什么都要求完美的人,自己的感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