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什么不好的,打起架来还仗着人多势众呢。
“男人,说的少做的多才是好的。”他把腰杆挺得笔直,咬牙切齿的装作镇定。
切,闷骚,腊月心里骂了一句,也不理他,自顾自得翻身睡觉。
可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先勾搭的谁,总之当腊月的肚子第四次大起来的时候,震惊了一大堆人。
所幸这次真的争气,生下来的确实是个小丫头,于是起名楚缘施,小命正好是施施。
终于圆满完成任务的宁远很兴奋,要知道以后总算可以不带着负担和腊月亲热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腊月居然不肯让他碰了。
“烦死了!边去!”十有八九都是这种回答。
楚宁远泪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买种子的,女儿收割以后,就没他啥事儿了。
他试探了几次,得到了不咸不淡的回复后,多少有点忧郁了。
腊月根本不理他了,当他是个家具似的。
郁闷之下跑去找方奇喝了半天的酒,一觉睡到了后半夜才醒过来,赶忙爬起来往家跑。回去一看,果然房门呈紧锁状态。
拍了拍门,半响才听到人声:“你还知道回家呢?怎么不在外边住着?”
“腊月,我错了,开开门好不好?”他是很知错能改的,于是迅速的认错服输。
“想进来,行啊,从门缝里把你存的那一百两的银票都塞进来。”
楚宁远立刻无语凝噎了,捏紧了拳头考虑着要不要闯进去。
思前想后了半响,他还是很大方的掏出了那张银票,顺着门缝塞了进去,示意自己已经认输了。
腊月很高兴,马上打开了房门,放人。
楚宁远进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的把腊月抱住,激动道:“媳妇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还知道和他生气,管他要钱,看样子是真的不会对他再那么冷淡了。
腊月拍了拍他的背,很淡定的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今晚我和施施睡,你去睡柴房吧。”
某男绝倒,果然悲剧的日子还是远远没有结束的。
某女转身,眉毛一挑,很奸诈的笑,叫你不按时回家,不收拾收拾你就不长记性了,任劳任怨当个家具得了,还敢反抗?
当孩子们一个一个长大了以后,对他们家老爹这种受气的地位已经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了,没办法,谁叫他们的娘被惯得越来越彪悍了。
某男想要翻身,真的很难。
番外 宫声调
沉闷的黑云压了下来,偶尔有风呼啸,刮得宫窗上的窗纸劈啪作响,小绿走过将最后一扇窗关上,便开始继续收拾御案上杂乱的奏章。
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到她慌忙道:“绿姑姑,都找遍了,还是寻不到陛下,这……”
“不是叫你们去碧霄殿找含山公主殿下吗?”小绿一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眼前正急促喘着气的内侍总管李立。
“去过了,但是殿下只应了一句知道了,便没了动静。”李立揩了揩额上的细汗,“这可怎么办?”
小绿明了事情有些糟糕,明明不过是两个小儿女闹别扭的事,结果满宫寻不到皇帝。
抬眼一瞧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风吹的越发的大了,远处似有雷电轰鸣。
她皱眉想了想,低声对着李立道:“带几个嘴严一点的内侍,去趟怀远阁。”
李立会意,片刻不敢迟疑,立时便抽了几个平日里在章帝身边伺候的,一路疾奔出了殿门。
小绿叹了口气,继续收拾着地上被打碎了一地的砚台和朱笔。拾好了方才捡起一团被扔在地上的黄纸。
打卡一看,一个斗大的“慧”字映入眼帘,下笔之人应是用心极乱,匆匆几笔勾就,最后一点透纸三分。
小绿默不作神的将纸放在御案上,走至一旁已经烬灭的香炉边,将旧的香料倒出,取了新的放进去重新燃上。
自从大长公主离开后,陛下就下诏令封闭了宫中最高的怀远阁,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瞭望远处那人的影子。
但愿不会出事吧,她将手中最后一寸香料放入,慢慢的合上了盖子。
李立带人慌慌张张的赶到了怀远门,却见门下的几名平日面善的侍卫正整列阵森严,一个个神情凝重,不敢懈怠。原先守阁的侍卫倒是不见了踪影。
他上前,正欲上前对内宫侍卫长闵守正行礼,却见对方向他使了个眼色。
李立何等乖觉之人,立刻会意,当即松了一口气,将身边的内侍都撵了回去,自己恭敬的立于门旁,等着。
闵守正亦不言,年轻的冷铸一般的脸上无甚多余的表情,对李立也是恍如视而不见。
过了许久,也不见章帝出来,李立不免有些心急,奈何看这架势像是下了密诏不许人打扰的,也就只能忍了不敢吭声。
很快便是电闪雷鸣,空中一片漆黑,淋淋沥沥的雨落了下来,夹杂着风声溅在人脸上石头一般的麻痛。
闵守正仍旧默不作声的示意手下的侍卫换上蓑衣,尽职的站在雨中,顺手命人去给李立他们取了几件。
“大人,这陛下……”李立趁着闵至正递他蓑衣之时,忙上前低声询问道。
闵至正半点反应也无,半响方才开口说了几个字:“殿下在里面。”
李立停了,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如今宫中能称得上是殿下的,唯有那位曾被乐安大长公主收留的,隆重王的女儿含山公主萧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