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一瞥在这张俊美得简直没天理的脸蛋上瞥过:“我发现,你和你那双胞胎哥哥,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是吗,你和你的双胞胎哥哥一点都不像。”
“我和我哥?”
“嗯,应该说,我那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老大像老大,老二像老二。你哥像我哥,你像我。”
“我像你?”陆南快笑死了,“你说我像你,我哪点像你了?”
“坦白。我哥和你哥都是不会坦白的人。你和我一样,都是属于坦白的人。”
陆南的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话说,这只叶狐狸说话一板一眼的,从小,用这种一板一眼糊弄她到现在。
可笑的是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叶思臣趁着红绿灯的时候,往旁边瞄一眼,只见一只手指在他的车窗玻璃上画着。
兰博基尼的车窗玻璃,一面多少钱的。
叶思臣不是在意钱,再说是高贵车的玻璃,再怎么都最少级别是防子弹的,不会轻易损害。他是以为,她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儿幼稚了。
“其实,你直接想抓我身上抓我脸都行。这样心情会爽点。”
路南回头冲他瞥了几下:“你说什么?我有毛病吗?我不是猫,干嘛抓你身上?”
“我只是觉得,你抓车窗会不会没有什么效果?”
她这绝对是突然疯了傻了,被他逼得,所以,导致行为都要失常了。
在看着红灯转为绿灯,叶思臣转动那方向盘再次启动车子,边说:“过两天,叶家会举办一个商业宴会。你来参加。”
“我为什么去?”
“我和你太姥爷都说好了。”
陆南睨着他:“你认为我会去吗?”
“你可以考虑,但是我希望你来,否则这不合你性格,是不?”
她陆丫头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如今,对着眼前这双在夜光下宛如晨星的眼睛,她的心头突然间响起了一个超强警铃。
或许,她该从一开始畏惧这个男人才对的。
初夏跟着白露走到了君爷招待客人的茶水间里。白露给她倒了杯白开水,说:“这里刚好没有茶叶了。”
“没有关系。”初夏道。
白露看着她那张倔强的脸,嘴角微扬的弧度像是似笑非笑,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来后问她:“儒霖怎么样了?上回我见他,精神气色都还不错。”
能怎样?在急诊呗。
初夏忍着气:“他长大了,当然得学会自己努力了。”
“看来,你心里头一直是怒气未消,对我老公是不是?”
初夏警惕地望向对面的白露:“白露姐,不是我和我老公针对你老公。说真的,你老公帮了我们家不少忙。只是,在这件事上,你们必须考虑一下病人,对不对?你老公是医生,更应该知道我们家儒霖受不了任何刺激。”
“那你想我们怎么做?”白露的声音温和的,平声静气的。
“很简单,绝对不能结婚。这桩婚事绝对不能成立。”
“你不觉得你这样决定有些自私吗?”
“自私,每个人都有。白露你也是当妈的,我问你,换做是你,你自己儿子重要,还是他人的孩子重要?难道你这个当妈的,能伟大到,让其他人的孩子好过自己的孩子?这不是疯了吗?”初夏激昂的声调里夹杂着一阵阵喘息,好像牛似的。
与此同时,茶水间的门被外面的人一拧,走进来的人是让初夏犹如惊弓之鸟。
进来的倒不是君爷,是赵文生。
赵文生是先过来透信的:“陆君在外面和囡囡在说话。”
不用说,知道自己妹妹把胳膊都往外拐时,赵文生都能气到够呛,君爷呢?
初夏的心头凸凸凸跳。到底是良心上有些过不去。明知道让好朋友这样做,少不了让好朋友挨骂。
白露眯起双眼,在初夏那张神情复杂的脸上扫过,接着,淡定地在椅子里坐着,喝水。
赵文生知道他们这里没有茶叶以后,走去自己办公室找茶叶。
初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要是按照以往,她会直接冲出去挡在蔓蔓面前,宛如在蔓蔓面前挡子弹一样。可现在,她两条腿发软,不知道为何缘故发软了。
走廊里,君爷站在妹妹面前,眉头也不皱,脸上也不见什么生气。
最少,蔓蔓是这么觉得的。
或许,她哥早料到她会这么做了,因此,完全没有赵文生那种意料之外的震怒,最多是,无奈地叹口气。
不,无奈从来不是君爷的作风。
只见君爷那双冰凉的眼睛扫过她面孔之后,说:“如果你选择站在她那边,那你坚持下去吧。”
这样一句话,反倒让蔓蔓愣了。
应该说君爷的心思是她完全摸不着的。
“怎么?既然你心里只有她和她老公,她儿子,没有征征,难道,要我对我儿子说,说原谅他姑姑心里没有他。”
蔓蔓的心头顿时像划过一口刀痕,滋啦滋啦地疼。
“你在干出这事儿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个后果。我知道你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希望所有人都能体谅你。话说,她体谅你了吗?她体谅你的话,会这么对你,让你做这么为难的事儿?我和征征,可从来不会要求你做为难的事儿。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做事情的后果,你心里很清楚。有时候伤害的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而是一个人的心。好比当初你激得我扫你一巴掌一样。”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