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们三个人的疑‘惑’,一边带路的杜‘玉’心,在电梯里,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们看。
晨报的第一版版面,写着谁谁谁刚获得了拉斯克医学奖的提名。
吴正淳在看到里面有自己父亲的名字在列时,愣了下,吐言:“没有和我提过。”
父母都没有和他提过这事。当然,他知道,被提名的科学家,不一定都知道自己被评奖委员会关注并且会被提名,一切真相都是只会在结果出来的时候被公布时知道。
“疯了,这是,那些记者是以为我在美国帮我爸搞关系获得这个奖的提名吗?”吴正淳好像有点明白了那些记者们一再问他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淳哥。”周司晨拍拍他肩膀,“反正,这事儿对于老师来说是好事,值得恭喜的好事。”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道恭喜,他是你老师,但是,我就算了。”吴正淳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杜‘玉’心本来没有心思去偷听他们说话,可是人在旁边,不听不行,听到这儿,貌似能听见些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
她疑问的眼神去到陆征那里。
陆征是在陪吴正淳这段日子里,多少能体会到吴家父子似乎关系不是那样和睦。可毕竟那是人家家里的‘私’事,他不想了解太多,也不想去议论。
摇摇头,陆征摇了摇头。
电梯打开,杜‘玉’心留了下来。吴正淳走了出去时,这次没有忘记回头,对她说了声:“谢谢。”
“吴教授客气了。这是我本该尽到的义务。吴教授本来就是这家酒店的贵客。”杜‘玉’心说。
周司晨都忽然觉得她这张脸有点像谁,扫到陆征那儿时,有丝恍然大悟:对了,像君爷,像君爷那样一板一让人透不过气来了。
电梯‘门’合上,吴正淳带着他们两人往前走时,说:“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到下面吃饭了。你们到时候帮我打包吧。”
“淳哥肚子饿了吗?”周司晨问。
“气都气饱了。”吴正淳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只怕话语多了憋在心里反而憋出病来。
周司晨在手机里琢磨着菜单,回头想起杜‘玉’心不是正好是负责酒店厨房的吗,早知道让杜‘玉’心直接把午饭给他们送过来就好了。反正,连吴正淳早上才夸过她不同凡响能看穿人吃什么的本事。
这个其实不难,到了新客房,周司晨拿起手机拨了客服电话,直接要了杜‘玉’心的号码。随之,把这个号码扔给了陆征,道:“你来联系,看你关系和她比较好说话。”
陆征接到这个烫手山芋,转身,因为工作关系,不得已给杜‘玉’心拨了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杜‘玉’心问:“是谁?”
“是我。”
“谁?”厨房里声音太嘈杂了,杜‘玉’心听不清楚声音。
“陆征。”
“陆征?”杜‘玉’心问。
“是的,陆先生。”
杜‘玉’心反应过来后,为自己的慢半拍红了脸,道:“你好,陆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是这样的,我们三人可能中午没有办法到餐厅用餐,麻烦你让人给我们送点午饭到我们客房里来。”
“吴教授,周先生以及陆先生,是吧?”
“是的。”
“请问你们想中午吃什么菜?是吃干饭还是粥?或是面条,饺子?”
听她在对面问的仔细和认真,陆征感受到周司晨刚扔的那句话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了,没有想好中午要吃什么吗?”杜‘玉’心听他迟迟没有作答,疑问道。
陆征在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不是打电话就是上厕所,只得说:“杜小姐帮我们安排好不好?”
“吴教授心情不好,很‘乱’?”
“是——”
“我明白了,我尽量安排,安排不够周到的地方,希望吴教授能谅解。”
陆征突然能感受到她这份工作有多辛苦,是一份随时随地都可能受人刁难的工作。
“麻烦你了,杜小姐。”
“不麻烦,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这样事事都是以工作为重的口‘吻’,还真是很像他父亲。
“打完电话了?”周司晨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陆征挂上电话:“是。她说半个小时后能把午饭给我们准备好送上来。”
周司晨低头看了看表:“现在是十二点半,一点吃饭,一点半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之后,下面集合的车子是在两点钟十分开车,我们两点钟要下去集合。趁现在有点时间,把下午要带的东西都重新检查一遍。”
“吴教授——”陆征看着站在阳台上似乎情绪不稳定的吴正淳。
“没有什么问题的,再怎么说都是父子。”周司晨说到这里,像是高深莫测地扫了下眼前的陆征,“对了,你爸也姓陆吗?”
陆征能听出他这个口气是什么意思,没有答睬,转身走开。周司晨看他那抹冷静自若的背影,眸子里的光悠转着。
和父亲在电话里大干一架的吴正淳,气冲冲地走回了房间里,说:“好了,这下全好了,恭喜他,还得遭他骂,都是你,叫我打什么电话?”
周司晨听着才觉得冤枉,反问:“淳哥,你刚不是说你死也不打吗?”
“我是死也不想打,可是手贱了。”
周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