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卓只得吃惊地看着赵文生,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老婆出差去了,否则,恐怕免不了被牵涉其中。
这场大仗一触即发。
赵文生抓起外套,和冯永卓只来得及说一句:如果我今晚不幸阵亡的话,你帮我继续干。
冯永卓再次目瞪口呆,全身都快毛发竖立了:老天,这干嘛了这。
姚爷气嘟嘟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真的是被气到了。
君爷把车子熄了火,拔出车钥匙加锁以后,问抱着苹果的儿子:“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陆征点头,他刚只是问了一句叶思泉,是不是杜玉心心脏有毛病,然后说起杜玉心辩解自己给自己哥捐过骨髓。
叶思泉早已默默地退后不准备插言。有什么话领导开口就可以了。两个领导却都不做声,神情莫测。
“上楼去吧。”最终,君爷说。
一行人随之一块爬上楼梯。
陆家的门敞开着。蒋西趴在楼梯口,先眺望到了他们几个,回头,对某个人吱了声:“爸,舅舅来了。”
蒋大少一听儿子报信,赶紧先走下半截楼梯,与大舅子会面。
君爷抬头看着妹婿,表情严肃,好像大家长。
蒋大少只看大舅子这个表情,一目了然,自己老婆又惹出了什么大事儿,呵呵,干笑两声,为老婆说几句好话先:“大哥,蔓蔓她有时候,是考虑事情不太周到,刚好,听说事情发生时,我在外地,不在家里,否则,我一定劝劝她。”
“是,她趁你不在,可以玩火。”君爷以一句废话少说让妹婿让开路。
君爷是个讲究是非黑白的人,什么事情都好,先讲对或者是不对,不对的话,没有任何人情可以讲。
蒋大少不得不承认大舅子的话是对的,只得退到了边上,对君爷说:“看我面子上,大哥,先听蔓蔓怎么解释。”
对此君爷慢条斯理地道:“你放心,再怎样,她是我妹子。”
看来,君爷的理智尚存。
蒋大少听到这放了心。毕竟不管怎样,这事儿其实是杜家的事,和他们陆家关系不大。
事情呢,最重要是当面说清楚,问明白。这点,陆家的男主人,陆爸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女人们气势汹汹像是要兴师问罪,为蔓蔓仗义,可是陆爸坚持,两个人当面说清楚更重要。
等君爷他们一行到了陆家以后,陆爸主持,两边人马,各坐大厅一边的沙发椅子。代表,一方面蔓蔓为主,一方面君爷为主,走到前面来说话。
陆爸这样一说明游戏规则以后,白露姐姐和沈佳音第一个犯难了。这是让她们俩当场选择,要婆婆还是要老公?
洛洛二话不说,到了包子哥那边挺包子哥的爸,一边向妈妈沈佳音招手:妈,我和爸都在这边,你还不过来?
沈佳音不敢看婆婆的脸。
姚夫人伸手一把拦住儿媳妇,对孙子瞪个眼:不准策反我的人,你这只小妖精!
白露姐姐想清楚了,两边都不站,和陆爸一块站在了中间。
陆征心里头偷偷叹口气,真的是难为自己妈了,当老婆又当人儿媳妇。
“好了,谁先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陆爸轻咳一声嗓子以后,正式宣布这场辩论赛开始了。
蒋梅立马先推了推自己家弟媳,鼓励道:“蔓蔓,你先说。”
结果,蔓蔓却说:“哥先说吧。虽然,我让大嫂打电话给哥,可是,哥好像有不肯接受我们的解释。”
君爷一听妹子这口气,明显是把矛头都指向无辜的自己,怎能不来气,一开口即问:“你让我接受你的解释。可是你的解释算什么解释?你姚大哥都说了你不知死活,伪造证件。囡囡!你知不知道伪造证件是重罪,要坐牢的!”
客厅里很多人听见君爷这段话不由大吃一惊。
几个人开始拉着蔓蔓问:“伪造证件,这是怎么回事?”
蒋梅拉开那些人,大声说:“蔓蔓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能不清楚吗?她又不是不懂法的人,怎么可能做出犯法的事来。”
对自己老婆伪造证件这个嫌疑,蒋大少明显也不信。他知道自己老婆有时候做事是过于热血了,可是,绝对不可能犯法。
“蔓蔓,你和大哥说清楚。”
蔓蔓那双眼睛,平静地射到自己大哥脸上:“哥,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很清楚。”
“是,我和你姚大哥也不觉得你会做这种事情,那你怎么解释,当年那个小姑娘不叫现在的杜玉心。你当年求我和你姚大哥给她治病时可不是这样说的,说的是她是个可怜的没父没母的孤儿,可是如今呢,她有爸有妈有哥,家庭成员齐全。你说是谁撒谎?是谁拿假冒的户口本,来诓骗我们?糊弄我们?”
君爷一口气说的头头是道。包子站在自己父亲背后,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确信了杜玉心之前是开过刀的。这样说,杜玉心有过心脏病,但是,开了刀治好了?然后,后来还给自己兄长捐骨髓?
难怪自己父亲要生气了,因为,如果父亲真的是给这个病人主刀过的话,很清楚这种病人之后再给他人捐赠骨髓的危险。可是,明显这个病人的父母,并没有顾及这个病人的安危。
陆征就此又想到送她回家的路上时,她妈和她通电话中,不仅没有一句关心,而且,指责的意味浓烈,一点都不像是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