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晨默默地没有答应。
老胡看着他的侧脸半天,都‘摸’不到他想法,话说,周帅哥的心思向来都是很深沉的,其实,他老胡不见得就了解周帅哥半分。
闵师姐那儿,舍友趁周帅哥不在时对闵师姐说:“既然你前男朋友不要你都走了,你现在可以完全追求新的爱情。之前,你不是说过,周周也是很好的人吗?”
大概是怕这话被人听见,闵师姐让舍友不要说了,道:“我现在‘挺’累的,有点头疼,想睡觉。”
“好,你睡吧。我可是实话对你实说。老齐那是‘挺’普通的男人,不像周周。周周多的是人追。趁他现在对你还有些心思,你看,他都下楼来看望你了。你要是不抓准机会,错失良机,周周被别人追了去,别怪人家。”
耳听室友这话说的有些气冲冲的,像是知道些什么,闵师姐疑问:“怎么了?”
“我之前,不是打过电话给你那群朋友让他们来看你吗?其中,刘师姐你说过的,‘挺’好的一个人,可我打过去怎么发现她口气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还说起,什么之前,周司晨和哪个小师妹走的很近。你知道是谁吗?”
闵师姐只要稍微联想,马上知道了刘师姐说的是谁,嘴里不禁一吐:“史慕青——”
刚好,急诊里的护士走过来给闵师姐换吊水,听见她说到史慕青,笑道:“你们也认识史慕青吗?”
“史慕青怎么了?”闵师姐没有来得及表态,身边的室友已经急着追问起究竟。
“史慕青,不就是脑外科那个很倒霉的倒霉鬼——”回答完这句话,护士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不,不是我说她倒霉,而是,他们科里的人说了,她真的好像‘挺’倒霉的。是他们科室今天下来急诊的值班医生说的。听起来‘挺’搞笑的。说是下午被人揍了一拳,晚上走路又摔了一个跟头。”
闵师姐完全不知道史慕青住进了医院,愣愣地听着。
老胡走了回来,对她说:“周周科室里有点事要处理,上楼去了,说等会儿有空再下来看你。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今晚在这里陪你打完吊水。我现在是没事人。明天说不定还不让我回科室上班。周周他确实比较忙,跟了吴教授以后,每天都有手术要做。”
闵师姐怔怔地看了他会儿,终于问起:“小青现在是住院了吗?”
老胡“啊”一声,望了望四周看是谁告诉她的,但是没有找到一个认识的人。
只要看老胡样子,闵师姐都知道自己说对了,神情一下子黯了下来。过了会儿,重新问:“小青怎么住院的?我听人说她是被人打了。”
“哦。”老胡挠挠脑袋,“这事儿你千万别对外说。人家病人家属以为她是男的,结果没二话给了她脸上一拳头。”
噗!
闵师姐的室友直接笑喷。
闵师姐脸上的乌云,一下子也拨开了去,‘露’出了些阳光的笑容,说:“怎么这么倒霉?”边说,嘴角忍不住笑扬。
“别说别说了。”老胡摆摆手,“这也不是她的错。人家周周据说还笑话她,叫她以后记得留长头发。”
本来老胡这是无心之言,没有想到有什么错,可有心的人听进去了,是完全两样了。
周司晨坐上电梯,刚按了颅脑外科楼层的按钮,口袋里的手机又是响了。原来是老胡打来的追加电话,老胡说:“今晚小闵在观察室里打吊针,她说让她室友先回去,我在这里陪她。可能那个消炎针是要打三天,今晚上这第一天恐怕是要打通宵了。你有空,再下来看看她。”
“好的。”周司晨不假思索,一口答应。
都是朋友,肯定是要互相关心探望的。
老胡像是背过闵师姐,小声问他:“你究竟想的怎么样了?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如果你有心思,她现在病着,是个机会。”
周司晨张口答:“我现在没有想其他的。她和老齐好,我知道,从来也没有想过‘插’进她和老齐之间。或许,哪天,老齐自己想通了回来找她都说不定。因为老齐自己明白,像她这样的好‘女’孩是很难找的。”
“你都知道她这种‘女’孩子很难找了,你和她家又是‘门’当户对,你——”老胡都说不出话,“你不能自‘私’一点吗?你想着老齐做什么?你和老齐好到是亲兄弟了吗?我说周周,你是不是早已移情别恋了?今晚史慕青住院,你才留在医院里的对不对?”
这话说的周司晨脸‘色’一变,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不要胡说八道!今天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在icu观察,我这是为了淳哥看护他的病人才留在这里的额!”说完,火气冲冲的,一把按掉了电话。
老胡在对面一愣,不是被他生气的样子吓到,是怎么感觉自己刚才那话儿,好像无意中说中了周司晨的心思,否则周司晨怎么会突然暴跳如雷。周帅哥的脾气向来是以温柔著称,很少生气的。
话说,史慕青在病房里,和刘师姐通完电话之后,由于刘师姐不知道她在住院,刘师姐刚好今晚又不在学校有事留宿在外面,因此叫了她有空帮她去看一下闵师姐。
受人之托,史慕青下‘床’,套了鞋子。想这个急诊很近,坐上电梯下楼就到了,举手之劳罢了。刚好今天白天洛洛给她拎来的橙子没有吃完,她提着没有吃完的橙子去探望闵师姐。
走到‘门’口,望了下走廊没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