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的小手放进了包子哥的手心里,两个小兄弟握了握手。
姚夫人看着真高兴时,只见他孙子忽然对包子甜甜地一笑说:“征征哥真好,一哄就不发脾气了。”
姚夫人差点儿没有脚下一滑,拎起孙子的小屁股打一顿。
姚爷准备开车送老婆一块回家时,鼻子里发痒,貌似可以闻到自己家里那只小恶魔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沈佳音见着姚爷脸色不对,心里却想的是白露的事儿,担心地问:“今晚上,我们还到陆家吃饭吗?”
“你说陆君?”姚爷被她的话拉回神,道,“没关系。陆君他不会对白露发脾气的。”
沈佳音却觉得,君爷那张脸发不发脾气都一样,都已经够吓人的了。
理解老婆的意思后,姚爷安慰老婆:“没事儿,他如果敢,我回去说他。要不,我代替他先骂一趟白露,他也就没话说了。”
沈佳音对他后面那句话,傻了眼。
“你想想,我若先骂了白露,他不得发急,为他老婆说话。我这是多么伟大的牺牲。”姚爷拎起自己的衣领,一副好兄弟的模样说。
沈佳音不好意思对他说,其实他这个样子,倒是很像高大帅。
难怪君爷说了,高大帅其实学的是姚爷。
白露站在门口,被门里那句话,给震得是心口都快飞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哪儿知道的?
她天衣无缝的保密工作,在他面前只是小儿科吗?
回想起姚爷很久以前已经经常说她,说她在君爷面前就是个孩子,一个透明物。
要不是君爷有心宠她,容忍她——
白露手心的汗粘住了门把的样子,她缩回手刚想把手心儿擦擦,门忽然一开,她猝不及防,被拉开的门带着进了门里。
前倾的身体顺着这个态势跌了进去,没来得及稳住高跟鞋的鞋跟子时,她是跌进了一双结实的肌肉手臂里。
迎面扑来君爷的气息,浓郁的,冲着她的鼻头和脸。
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只听他类似发火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让你进来你还不进来?是心虚吗?还是说,要我哪天,像抓囡囡那样,把你抓起来,训一顿?”
白露是清楚他妹妹在他心里的位置,于他这话,是说她在心里头也是很重要的。
为此该高兴的心情却只是像过山车一样一晃而过,在紧随想起之前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父亲和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
感觉手心里抱着的人儿像是由柔软的一条弓绷紧了起来,君爷的眉头巍然一皱,放开了她。
白露稳稳地站住在地上。
一如既往的,两公婆都是严谨的成人了,关上了房门,才来说夫妻之间的私语。
君爷立在孩子的写字桌边,挺拔的身材好像一棵高大的松树,旁边桌子上,放着小西西的那个耳罩。
白露只要往那个耳罩望上一眼,清楚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其实只要想想,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她在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怎么自己听自己父亲说的话。
她太想知道她父亲会说些什么了,而且,只想当做她一个人的秘密听。
这种女儿家的小心思,君爷怎么可能了解?
他像她父亲,对于婚姻不过是个只知道责任和负责的薄情的男人。
白露忽然恼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样的问题。她都能对她父亲说出那样的话了,却是对自己的婚姻,对君爷这般睚眦必报。
又不是一开始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是这样的。
她那张尖下巴脸,在君爷眼里,似乎近来是更瘦了些。如果说这是由于之前她刚生病过的缘故,可能是有点影响。但是,君爷知道,一个人的心情是很影响健康的,尤其是对于女人而言。
君爷回想这半年来突然席卷到他家里的这么多风风雨雨,很多都是超乎了他的预想。
貌似姚爷的话是对的,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女人。要是她不是个女人,为何要嫁给他这个男人。
身为男人,身为一家之主,该做些什么,他是很清楚的。
“我,是这么的不可靠吗?”
君爷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距离传来,像是震动她的心头。
他这话,倒没有指责她的口吻。但是在她听来,这分明就是她错了。
对于这点,白露承认,自己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忘记了他们的儿子不仅是她儿子,还是陆家最重要的长孙。
“对不起,我想你可能在工作。而我觉得我能处理好。”白露说。
君爷看着她,眸子里深沉地闪过一抹光:“你以为我担心谁?”
“谁?”白露抬头,像是一丝不解。
“比起担心征征,我更担心你。”说完这话的君爷,是吐了一口浊气,差点儿没有握紧拳头,“你知道不知道,征征多担心你。”
白露愣住了。
儿子担心她?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妈妈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白露没有觉得自己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了。
“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对你而言,是那样的不可靠吗?”
白露望着地上自己的鞋子和袜子。
她知道他可靠,正因为如此,她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如何作答。
以前,他都不是这样的。他几乎都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