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那脾气发起来,谁都挡不住。
陆丫头信心百倍:“你和我都小心些,不让他被人发现,不就行了。总之,先把他藏进车里瞒过我们爸妈再说。”
说完,嘀一声打开了家里那辆甲壳虫的后座车门,让小包子先爬进了车里。见事情都变成这样了,蒋西没法阻挡得住妹妹,只好给妹妹打起了掩护。
不会儿,蔓蔓和蒋大少终究是提了些营养品走下楼梯。两手空空去探望病人肯定是不像样的。
两人上了车,没有察觉异常。陆南把小包子的脑袋按下来,拿挡住,不给爸妈发现。
蒋大少启动开车。蔓蔓在车上埋头整理袋子里装的营养品,刚才出来的急,要检查东西是否遗漏。再拿了个红包塞上几百块,探望病人送红包是礼俗。
甲壳虫开出大院,走到半路。蒋大少的手机响了。蔓蔓帮着老公按了接听键和扬声器。只听,话筒里传出的是陆爸的声音。
“阿衍,有没有看见征征?”
小包子?蒋大少和蔓蔓面面相觑。
“我们出门时没有看见他。”蒋大少道。
陆爸那声音紧张了起来:“哎呀,我在书房里说电话,打电话告诉他太爷爷的时候,他奶奶上洗手间了,出来,人影不见一个。他奶奶以为他跑去对面找南南和西西玩了。见你们的门关着,我才和他奶奶说你们出门去看他爸妈了。——他什么时候自己跑出去的呢,这孩子!”
陆爸的紧张,夹带陆夫人的担心和焦虑,两个老人因为孩子不见而失责,包子还是长孙和独子呢,这不紧张到快要抽筋了。
蒋西在车后座用力地朝妹妹挤眼色:看吧,我没有说错吧。这下好了,怎么办?
陆南脸色淡定着:怎么办?凉拌。
天底下也只有他这个妹妹天不怕地不怕,闯祸闯到世界大乱都不怕。
“再不行,再找不到这孩子,我只能打电话给陆君了。”陆爸紧张地说,要挂断电话。
这时候,蒋大少眼疾口快,哎一声,对陆爸说:“是我忘了,爸,征征我知道他在哪儿。”
“你知道他在哪儿?”陆爸怔疑地问。
蔓蔓那副气势汹汹的脸,已是朝向后座的儿子女儿:你们这是想在你们舅舅面前找死是不是!
蒋西委屈到那嘴角翘起来都能挂个水壶了:又不是他的错,都是他妹妹自作主张。当哥哥就是这样的了,没事也要给妹妹擦屁股。
陆领导只要在电话对面想一想,不用再问,都可以知道蒋大少这话是什么含义了,不然,也不会在得知孩子失踪时,第一个电话直打到蒋大少手机上。于是,把小包子暂时委托给了女婿,陆领导挂了电话,和老婆陆夫人说:“没什么,要阿衍和蔓蔓照顾他,没事,等会儿就回来了。”
陆夫人悬着的心放下,为另一个问题又愁了:“去到那会不会被他爸打屁股?”
“陆君打过这孩子屁股吗?”陆领导心神淡定地说。
别说,别看君爷这爸凶是凶,可从来没有动过小包子一个指头,打一下都没有。这绝了。说出去绝对没人相信。
“那是因为陆君觉得,不用他也能解决问题。”还是陆夫人了解自己儿子那张阎罗王面孔,光是这样都能吓死小孩,哪里需要动手,连动嘴巴都不用。
陆领导想想也有道理,手巴拉巴拉头发,可是,人都走了,又能怎样,只能学陆丫头说的那样,凉拌呗。
到底君爷是包子的爸,不见得最终会闹成怎样。
君爷送了老婆回单位之后,搬了张椅子坐在老婆床边。白露姐姐手臂上打着吊针,吐是没吐了,只是那酒气还在,有些冲鼻,因此,睡的不是很安分,不时翻下身。又由于痒,睡觉时手指没意识地往身上痒的地方要抓。
这红疹抓破了麻烦会感染的。君爷只得不时像拍苍蝇一样,拍下白露姐姐抓疹子的手。这拍的麻烦了。君爷老爷子拿了两卷绷带,将老婆的两只手腕拿绷带绕个圈,接着绑到了床边固定的地方,让老婆想用手抓疹抓不到。
姚爷这边和其他几个兄弟,为君爷里里外外张罗完今晚白露姐姐的用药。回到病房,在病房门口,就见到君爷在捆绑白露姐姐的手,一个个张大口望着。
知道君爷这是为老婆的美颜着想,但是——
“要是你们,怎么做?”方敏拍拍几个都当了人家老公的兄弟。
季班长第一个想都不用想的,说:“那还用说,我自己拿手按着我家云曦的手,她要是不耐烦了,我也得自己按着啊。”
“那你一夜不用睡了。”赵文生还是比较实际的,说了个实际问题。
“本来老婆生病,今晚上当老公的肯定不用睡的了。”季云笑得理所当然。
“要是你不小心打个盹呢?”
“那就强撑着不让自己打盹。”
“要是你要上厕所呢?”
“我不喝水不上厕所。”
所有人转头看向季班长:牛!妻奴典范。
不管如何,想到实际环境,都能理解君爷这做法。只是,这看在眼里,这君爷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对此,姚爷安慰大家:“还好,还好,陆君他不是当警察的,不然,还得拿个手铐直接铐住白露的手了。”
方敏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