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莘迷惑地眨了下眼睛时,白露记起,尴尬地转过脸,看到墙上挂的菜单,一眼扫过去,其实也不知道吃啥,只记得那碗酸辣粉,于是说:“就一碗酸辣粉。”
“酸辣粉是要放什么?什么都不放,还是腊肉?鸡蛋?叉烧?”
“叉烧吧。”白露回想起那天在碗里吃了片叉烧。
“那么请你坐一下,很快就好。”苗莘说完这话,回到了窗口后面的厨房。
白露环顾这店里,可能忙碌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有些人吃完粉,走到窗口直接付钱给她。无聊的时候,白露拿起了筷子筒里的筷子,先拿点开水烫洗。
后面玻璃门推开,带动两边的风铃声,清脆的响着叮铛两声。
“哎,是白支书吗?”
听见是林园园的声音,白露极快地转过头,只见林园园提了个手提包和塑料袋走进门里。见到她反应之后,林园园直接走到她这桌来了,把包和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坐到她对面,笑道:“我就说,这家店好吃,没有介绍错吧。”
白露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了句:“我刚好路过。”
林园园微微笑了笑。
苗莘做好酸辣粉汤,端着走出来,同时看见了林园园,叫了声:“林姐。”
“哎。”林园园趁此介绍白露,“这位是我中学时的老同学,我们称她白支书,叫白露。她外甥女,刚好那天看见你拉小提琴,说是要跟着你学呢。”
听见这话,苗莘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眨了眨眼,唇角挤出一丝害羞的笑意,说:“我那小提琴是乱学的,没进过高等学府。”
“不是也在哪儿拿过大奖吗?”林园园笑说。
“那都是那个时候的事了。林姐,你就别笑话我了。”苗莘脸上颇有些难堪地说,似乎很讨厌被提起她以前家里的境况。
林园园和白露见她这样,就此都不敢再提。
苗莘抹抹手,又问林园园:“吃酸辣粉吗?”
“不是,我这是让人给我买寿司,突然间,发现买的太多了,我那里的人又都跑了,这不你在附近,看着你在不在,想给你分掉一些。现在正好,三个人,白支书,你也吃一些。这是正宗的北海道寿司店老板做的,味道绝对与那些假寿司店或是超市里的不同。”林园园边说,边让苗莘去取三个杯子和弄罐啤酒过来。
反正,店里除了她们,都没客人了。
眼看这苗莘应是和林园园平常都属于很熟悉的人了。对林园园的话没有二话,先在玻璃门上挂了歇业休息的牌子,走回厨房,关了煤气炉。从店里的冰箱里取出两灌蓝啤抱在怀里,手指夹了三个玻璃杯,走了出来。
林园园这时,已是打开那塑料袋,露出里头几盒寿司。难怪林园园说买多了。这寿司合起来共五大盒,什么样的品种都有。她们三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吃完。
林园园笑着招呼她们两个:“不要与我客气。这都是鲜鲜出炉的。吃不完,隔夜就浪费了。试试这烤鳗鱼,还有三文鱼,都是最新鲜的。”
白露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林园园拉开啤酒的易拉盖,给三个杯子倒满三杯啤酒,说:“来,干一杯。没结婚的,已结婚的,都干!我们女人嘛,就该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自己要最好,对别人好都没用的,尤其是对男人。所以,我这买了寿司,都没有想到拿回家给他吃。反正,他在外头应酬吃的好东西会少会比我这差吗?”
苗莘听了她这话,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头稍垂,不敢接声。
白露则是微吃一惊的样子。这林园园话是这么说,其实意思摆明是反的,也就是说,其实,这些寿司林园园好不容易请大厨做来,本是要带回家讨好老公的,哪里知道可能老公要去应酬只好作罢。
林园园瞧见了白露脸上的神色,眯眯眼笑道:“难道白支书回家吃饭不吃饭,还得看老公颜色?”
白露板起脸:“当然不用。”
“就是。什么家庭主妇,什么钱多多,都没有意思。再讨好男人,都没用。男人都是那个样,再巴结他,他反而得瑟。”林园园边说,边自己拿起啤酒杯,灌了一口,喝完一口,手背抹了嘴巴,像是有一点醉了似的在她们两人面前摇摇手指,“女人,说到底,不了解男人。”
白露是被她后面这句话刺到了今晚的创口。
想到陆夫人说君爷不知道今晚为何事和一群兄弟聚会,连季云都从国外回来了。陆夫人想不明白的事,她白露,却似乎比婆婆还清楚。因为,陆夫人可能都忘了儿子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今天,刚好是君爷农历的生日。
给他过生日,一直是她以前的心愿。只是君爷这人向来讨厌婆婆妈妈的。摆个蛋糕,吹个蜡烛,君爷都觉得是再幼稚不过的行为。使得她,想请大厨给他做顿饭,他肯定会念她浪费,想给他送条领带,领带是送过,是在婚前那时候。婚后他已经明确和她说过不用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因为婚后两个人虽然都有工资,但是有了孩子又要孝敬老人,开销可就更大了。
结果就是,他从来没有和她一块过一次他的生日。或许在他看来,给她过生日好过给他过生日。但是对一个女人,一个喜欢自己男人的女人来说,给他过生日,他如果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