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你说了。他说我挑拨你们夫妻关系。我只不过是在派出所和他无意中见了面,打声招呼。俗话说的好,做不了夫妻还可以做朋友。他这样事事戒备让我被人误会,不是让人感到可笑吗?”
原来是这样。就沈老三在电话里和她说的那次会面。沈老三还很替她担心。可看起来,似乎李含笑对这次会面感到很不愉快。
“我知道你和我老公以前好像有过一段关系。可我老公说的对,做不了夫妻,不能做朋友。”
李俊涛忍不住插了句嘴:“怎么不能做朋友了?”
“李中校,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话。如果你和严姐姐没法相处下去了,一定要老实告诉她,放她走,而不是和她吵架。吵架是最伤人的事情。至于她找你,找我老公,说只是想找回朋友,这样的说法,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相信的。因为,她现在本身就很懦弱,想依赖人,想找人倚靠,这样的情况下,男女之间怎么可能做单纯的朋友呢?”沈佳音徐徐地说道。
李含笑心里某处被她这话刺到,眼泪刹那之间要流了下来:“你不懂,你怎么能懂呢?我是那个被害的。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肯定不会这么想。”
“如果我站在你这个位置,要么,和老公一刀两断,离婚。要么,努力去挽回老公的心,而不是在外头找男人来支持你。你要找人依赖,也该找些不被你老公误会的人,尤其是男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李俊涛则是听不下去了,从开头沈佳音发出了为严雅静抱屈的声音后,拽起了李含笑的手:“算了。这种人,我们没法与她沟通的。你知道她是哪种人。当初你和姚科刚分手,她马上出现。你说她自己能给自己洗的清白吗?”
李含笑听到李俊涛这话心里正觉舒坦了下。
沈佳音垂眸:“如果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一个被人丢弃的人,永远不能获得其他人的爱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对他太自私了?正因为对方曾经先爱上你,你们就有这个权利无条件地蹂躏对方的心吗?”
李含笑心口又是被狠狠地撞了下。
“你没有资格说这个话!”李俊涛声息都逐渐地气粗了起来,“如果你能自己给自己辩解清楚当年你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李中校。”
突然而至,像是从天而降的一道声音,横插入他们中间时,三个人同时一怔,转过头去。
只见姚爷站在他们三人前面不到半米的距离,一身笔挺的橄榄绿军装,英武飞扬的长眉,氤氲的眸子里,像是汪子深潭,被这样一双目光扫视到的人,都不禁寒噤。
李俊涛看到了跟在姚爷身后的赵文生,一愣。
李含笑手心里抓紧胸口的衣服。
“姚科,我来先说几句,我局外人说的话,可能李中校能相信一些。”赵文生轻轻按住姚爷的肩头说。
“嗯。”简单的一声,却带了威严的骇人的气势。
没有人会不相信,姚爷这刻的心情很不好。
沈佳音在老公的目光扫过来前,赶紧低下头。
赵文生走到了姚爷面前,先是打量了下李含笑,斯文地微笑道:“如果感觉身体不大舒服,可以先坐下。”
李含笑两条腿下面其实一丝打颤,快站不稳。听到这句敕令,赶紧找了块地方坐。
李俊涛面对两个比自己高一级的军官,眉宇深深地皱紧:“姚科,赵组长,你们怎么会来?”
“就你刚刚和沈中校说的那话,我们怎能不来?”
“这事——”
赵文生一摆手,阻止他往下说:“不要说这只是你们几个之间的私事。实际上,你和沈中校关系,不仅仅是你想的那样,你们之间,更重要的是一个团队之间战友的关系。到了战场上,如果平常心生罅隙,到关键时刻闹别扭,还得了。我们当领导的怎能不出声。”
李俊涛没话说,沉静下来的眼神似乎在等着赵文生怎么狡辩。
赵文生抓住姚爷的手先坐下。实在是,这里是公共场合。当兵的也没有这个权利扰乱公共秩序。沈佳音被迫往沙发里挪了个位,让老公坐了下来。
她放到沙发里的一只手,触到他的衣服,要缩回去时,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冷笑:“怎么,是我老婆,嫌恶我了?”
她哪里嫌恶他了?
他没看见现在这场景,关系正乱着嘛。
姚爷不觉得哪里乱了,要说乱,那都是其他人的事,他和他老婆从来没有吵过架从来没有乱过关系。想想都气,其他人的事非要惹到无辜的他们身上来。白露骂他以前太过招人喜爱,这话倒是没有错。
以后,他该再凶狠一点,看谁还敢来扰乱他和他老婆的关系。
赵文生摆摆手,让李俊涛一定要坐下。李俊涛见人人都坐下了,被迫坐了下来。赵文生这才开口:“李中校,她,沈中校,绝对不是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我们自己去找她的。当初,我和陆队姚科三个人一块去找的她。她本来是不跟我们走的,还是陆队带我们两个签下了生死状,把她拐买到我们单位里来的。”
这话以前李俊涛就听其他人讲过。现在听赵文生自己亲自说出口,有凭有据,让他没法不信有这个故事。可李俊涛是个死心眼的,总能找到些理由来说:“谁敢保证,这是她自己筹划好的,就是下了鱼饵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