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听说他会心疼,就不敢说话了。
叶长问和君爷两个,走在前面,听着他们小两口在后头说话。叶长问问君爷:“他们两个,经常这样吗?”
这样的旁若无人。
“你习惯就好。”君爷俨然是习惯了一大半姚爷结婚后的唧唧歪歪。
叶长问失笑,在姚爷的刀子目射过来之前,收住了笑声。
四个人走到了院子前面,门口有几个停车位,君爷的车,停在了其中一个。
君爷走过去先开车,在快走到驾驶座时,突然是脚步一顿。
姚爷顺着他目光望过去,看到了在路边灯光照亮下,有几道像是新鲜的车痕。
这要说到老爷子院门口左侧,因着要过年的缘故,管理部门过来检查过,补了一块地表有点塌陷的窟窿。叶家人开车过来时,天黑并没有注意到,停在了刚打过补丁的水泥上,由于停车的时间比较长,留下了深凹的轮胎痕迹。
姚爷往四周望了望,这块地方,只有叶老在住。附近不见有其他住户,最近的住户,要在前头拐个弯,才能到。若是说有车要拜访他人,刚好经过这里,没必要停在这吧。
君爷跳上了驾驶座,把自己的车从停车位里退出来。
姚爷让媳妇先上车,自己再进车前,回头和叶长问再见道:“劝劝你爷爷,有时间,到国外旅游散心都行,总抓着年轻已结婚的姑娘们算是啥?”
叶长问笑笑。
姚爷又说:“真的,国外漂亮的金发美女多着呢。或许老人家一见,在国外定居了都说不定。”
“姚科,你真会开玩笑。”叶长问像是忍着笑,道。
“我这不是开玩笑。”姚爷往对方肩膀上,语重心长地拍了两下。
叶长问面色微微的像是在黑暗里变了变,目送姚爷坐上车。
君爷开着车,沿原路回去。
叶长问在刚君爷他们发现的轮胎痕迹上扫过一眼,像是没有察觉,走回屋里。
路上,姚爷开了点窗缝,透气。
君爷说:“看来,刚我们来他这里拜访,有人是坐不住了。”
“换是我,我也坐不住。如果有人我不认识的,但是讨得我父母我爷爷奶奶高兴,你说我能高兴吗?”姚爷双手抱住胸,英长的美睐流转着晶亮的眸光,“羊毛肯定出在羊身上。”
“他明知道,还不是招我们见面。过年,还要见面。”
“所以我不喜欢这种随心所欲的老头子,像是色鬼一样。”
沈佳音悄悄地出了声:“爷爷,不是那种人。”
对于为叶老说了无数好话的媳妇,姚爷轻轻拍拍老婆的肩头:“佳音,你是我老婆,还是他什么人?正常点的人,都能看出,他很奇怪吧。”
“他,对庄姐姐,也很好。”
“是,他只对你们两个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那是因为我奶奶。”
丫头不傻嘛。早听出来,早看出来了。
“如果我爷爷,为了一个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对自己孩子都不关心了,只关心旧情人的孩子,你觉得奇怪不奇怪?”
沈佳音抬起头,看着老公勾着嘴角像是有点邪恶的表情,有点点的怔。
是很奇怪!
按理说,自己亲生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当然要最疼爱。怎么可能忽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转去关心一个他人男人的孩子?
哪怕是旧情人的孩子,那也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佳音,你爷爷以前是兵吗?”开着车的君爷,都不禁疑惑重重地问了起来。
“是,是参军,是部队里的人。”沈佳音说,“不过我爷爷在我出生前,已经过世了。”
“知道是什么兵种吗?”
“陆军。”
“有得过奖章吗?军衔呢?在部队里的职务呢?”
这些,沈佳音都不大清楚。只知道,爷爷以前算是参加过战争的老革命。荣誉勋章应该有的,都在奶奶手里。
“你爷爷,没有其他家里人吗?”
不要说她爷爷,就她奶奶,老家娘家在哪里,会不会有其他亲戚,沈佳音和其他沈家人一样,都没有从奶奶口里听过。老人家既然不提,大家已经习惯当那些亲戚是不存在的。
这样看来,沈家最大的谜题,还不在沈大哥和华妙冰,而是在老人家沈奶奶。
姚爷一手搂着老婆,一手调发着手机里的短信。
姚子寒近段日子,不断给他发来信息,汇报有关沈大哥案情的最新进展。伴随太子等人的落网,整个案情随之慢慢浮出了水面。太子本还遮遮掩掩的,只说沈大哥坏了他的生意,让他心存歹念,下了毒手。但是,沈大哥究竟怎么死的,要有个具体过程。沈大哥缺失的那页病历纸,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是被谁拿走的。他们对此猜是猜,但对不对,没有个结论始终没法交代。
当初沈大哥住院的县城医院负责人,相关主治医生和护士等,都被公安局找来并调查。
姚子寒说的就是这些证人证词。据内部称,当时沈大哥的主治医生已经死了,许多年前就出车祸死了。当班的护士,对这种事,却是几乎不知情的,不过透露了那页缺失的病历纸可能是什么东西。
让姚爷等人有点大出所料的是,不是药物知情同意书,而是手术知情同意书。从某方面而言,沈大哥这个案件,果然是与当地那家外资药厂没有关系。太子下这个毒手真狠,直接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