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的家,他们的小屋,光是想着,都能让人脸红耳赤,又是有着无比向往的幸福感。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其它要说的话,只是含在一双眼里。
他会成为她下雨时的伞,他会成为她乘凉的大树,他会成为支撑她的天。
小学里,沈冬冬今天早放学,想起姚爷和他约定好的要带他下馆子,于是兴冲冲地马上回家。刚冲出教室,一个人影突然横出来,扯住他衣背带。
“你做什么,沈晓贵?!”沈冬冬努力挣开他的拉扯,怒道。
沈晓贵拉着他衣服,直拉到他衣衫不整,被他狠狠甩开后,站住,喘口气,冲着他骂:“你可耻不可耻?”
“我可耻?”沈冬冬挑眉,瞪他。
“是!你和你妈巴结那个结巴,不可耻吗?见钱眼开,就是你这种小人!”
“我看是你有毛病。佳音是我堂姐,我干嘛巴结她?”沈冬冬不屑地一挑眉,“还有,是你妒忌吧。谁不知道你沈晓贵是再小心眼不过的人。佳音姐之前在北京里对你多好,你对她仍那态度不是恩将仇报吗?”
沈晓贵攥着拳头:“所以说是你妒忌我,你因为妒忌我,拉拢巴结沈佳音。”
得了,他不和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辩论了。沈冬冬和衣服,走向校门。
沈晓贵看着,一直看着他走出校门的背影,自我感觉委屈地要眼眶里掉出泪珠子来。不行,他要回家找父母说。说佳音偏心,偏袒沈冬冬,带沈冬冬下馆子而自己每份,明明,他们俩两个都是沈佳音的堂弟。
“喂,沈晓贵——”当班的老师看到他没课没上就跑了,典型的旷课逃课,只能瞪眼球。这种孩子,真是没救了。
许秀琴这两天在家里都坐立不安的,早听人说沈毛安和尤二姐动作不断,苦于自己不好出手。现在,儿子突然从学校里跑回来,投进她怀里哇哇大哭,控诉尤二姐和沈冬冬手段无赖。许秀琴这下真坐不住了。跑到园子里找沈老三,问:“我让你今早去找尤二姐,你究竟去了没有?”
“去了。”在整理仓库的沈老三满头大汗抬起脸说。
许秀琴闻到他臭汗味,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你去了,有碰到佳音吗?”
“碰是碰到了。”沈老三说话依然像不紧不慢拉车的老牛。
“碰到了,你有照我说的那样上去和她说话吗?”许秀琴要被他给急死了,“如果你和她亲近了,她怎么在学校里只和冬冬亲近,对我们晓贵不理不睬呢?”
沈老三没吱声,今早上,他都能感觉到姚爷不喜欢他。
“怎么说?你哑巴了!”
沈老三找了个袋子,往袋子里装着今年刚收成的水果:“佳音她喜欢吃水果,我给她等会儿送点过去。”
这还差不多。
结果,她这口气没有松完,那头,沈晓贵又跑了进来,拉着她衣摆:“怎么办?听说佳音他们明早要走了,现在请了冬冬去下馆子。妈,如果他们回家了,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请我吃馆子。”
这么快回去?
许秀琴和沈老三同时一愣。上两次沈佳音回老家探奶奶,每次都在沈奶奶住了有十天半个月,虽然,那时候他们都几乎不关心沈佳音,但是,这数据是没错的。
众人的想象里面,只能是佳音这一次回来不满意?或许是,再不回来了?
沈毛安这回真是后悔死了,被沈奶奶那里彻底堵了个闭门羹后,出来又看到姚爷原来在尤二姐档口里。
姚爷见到她时,还冲她笑笑。
她本来见姚爷一笑,心情乐得开花。
姚爷接下来一句:“你嗓门可以比得上莎拉布莱曼了。”
莎拉布莱曼是谁?沈毛安从电视里看过北京奥运会,知道莎拉布莱曼是谁。所以,姚爷说的这一句讽刺绝对不会刁难到她。她听出什么含义后,直接落入了冰窖。
沈毛安的老公见着她失魂落魄的回来,问她是不是撞鬼了?
她点着头:撞到姚爷和沈奶奶两只鬼。
算盘全部落空。
她枕着头,正琢磨着怎么挽回这场败局时,接到消息称姚爷的人跑火车站去买票,好像明天要走。
这无疑是断了她的后路。
不能确定能拿到福利的人,都着急了,急到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姚爷聪明,知道肯定有人会来找。晚上,他让高大帅找来辆小面包车,拉了沈奶奶和尤二姐一家,履行和沈冬冬约定,跑到了任沈毛安她们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吃饭。
只是姚爷再聪明,有个人,仍旧探知到了他们的行踪。
走进唐向东的办公室,秘书汇报说:“唐总,都打听清楚了,他们预备坐明天早上的火车回去。至于今晚上,他们在乐福居吃饭。”
乐福居,这可不是对外开放的场所,据说那里开店的老板只招待自家朋友。因此,就是他唐向东想进去乐福居里面吃顿饭,都够呛。
俨然这个叫姚爷的男人,来历很不简单。
唐向东考虑着,是不是要上北京那里查查姚爷是什么来头。而且,她要走了,离开这地方。这一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说不定,如果把她奶奶接到京城的话,是不回来了。
一想到姚爷完全有可能实现她这个愿望,唐向东心头,莫名地起了些焦躁。
如果他猜的是真,他妈对她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他想找机会和她说说话,可能,未来都没有了。
“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