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对她这句话是完全不信的,既然都能把人的生命拿来操纵利用的话,这样的人的内心绝对是黑的一片。朋友,对她来说,同样是利用的份。如此想来,就不知道她那朋友鲁玉,是否是一样的货色。
口头上应了声好,只等她再打电话过来。
钓鱼钓了两天,等鱼上钩需要耐性。结果证明,米薇性子仍旧偏急。不久,米薇再次来了电话,请她作为朋友一块吃饭聊天。蔓蔓答应了。
陆欢这几天寂寞,都在姚子宝的学校陪姚子宝。很快,他闻到风声说自己姐姐和米薇等人在走近。姚子宝进了戴兴伟的实验室,蔓蔓与米薇亲近的风声,就是姚子宝从戴兴伟口里打听出来的。
兄弟两人都不知道蔓蔓想做什么,却都无疑地很担心蔓蔓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彭芳可是在那场意外中没了性命。
“你看这事需不需要告诉我哥?”陆欢问。
姚子宝心里也没主意,却不觉得兄长们会对这事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如果我姐去故意接近她们,更发能确定她们肯定是对我姐或是阿芳做过了什么。”想到或许就是鲁玉对阿芳下了毒手,陆欢内心纠结成一团。可以说,虽然他拒绝鲁玉,但不代表他认为鲁玉是这样的人。在他心里面,鲁玉这个人,一直都是个很正直的师姐。想那个时候他遭到陷害,是鲁玉在他危难之际帮了他一把。
姚子宝看了看他,只说:“阿芳是不是死了,现在不能这样说。”
陆欢对他这个说法惊诧地抬了下头,从这件事里,突然能感觉到自己兄弟似乎对彭芳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里面。接着,又把头垂了下来:“我听我哥说,陈中校申请外调去执行任务。”
“是吗?”姚子宝模糊地道,唇角在静默中忽的发出一声冷笑,“他那个时候把我批的多惨,结果,最后,他和我犯了一样的错误。”
陆欢没有说话。
如果陈孝义真是后悔了,悔恨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如果阿芳活着,一切都还好说。人死了,那真是等于一切都没了,什么做都没有用了。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两个字。
“我一直觉得你哥很另类,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你哥很聪明。”姚子宝忽然想起什么对兄弟说。
“我哥?”
“我们都觉得你哥对白露姐很一般,但是,你哥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失去白露姐肯定会很后悔。”直到感同身受了,姚子宝突然感觉到君爷这人真正的可怕之处,是自己那有点优柔寡断的哥无法比肩的一点,那就是比谁都清楚比谁都看得远,比谁都能无时无刻认识到自己。
陆欢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后,说:“那是自然的。在我哥心里,已经遭受过最大的挫折。他知道,什么东西必须紧紧抓住。”
“你说的是你哥失去你姐的那个时候?”
“是。我爸说,从那时候起,我哥就变成了,绝对要把什么都握在自己手里,相信只有力量可以改变命运。”
“这样的话。”姚子宝对陆欢这话深信不疑,“我想,我们是没有必要把你姐的事告诉你哥了。”
“嗯。”陆欢没有反对。
兄弟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下楼,打算趁着傍晚天色未黑,去操场跑上两圈出把汗。这在校园里走着,前后遇上了两个他们不想见的人。
先是遇到的是鲁玉。
鲁玉不知为何今天没有和米薇走在一块,或是走向去找米薇的路上,她一个人走着,低着头,但走的不快,好像心事重重,一边走一边无意识地踢着街边的小石块。
陆欢看到她时,想装作没看见,与她擦身而过。可她,在他走过去的一刹那,很快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蓦地把头抬起,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于是,在瞬间明白他并不想看到她并与她说话时,她心里莫名地又恼又委屈。她这是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他非要这样对待她。只因她喜欢上他吗。那就不喜欢他!但事实上是,她心里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现在连她自己,都找不出可以让他喜欢的地方,或是说能让人感到讨喜的地方。她内心里,是快被彭芳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幻影折磨死了。
“陆欢。”她叫了他,是用想得到拯救似的声音叫了他。
这一声,同时将隔着排树在另一条路上走着的林佳静吸引了过来。
林佳静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与姚子宝的侧脸触了个正着。她为此吃惊地发现,他好像压根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若是换做以前,每次她的眼睛向他移过去的时候,总能发现,他已经在那里等着她望过来。
变了。
不知不觉中,在她一声不响离开去美国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种变化,太超出她的意料。一次两次,她都想以骄傲来维持自己的形象。然而,心里某种很不甘愿的东西,仍紧紧地揪住了她。
两个自顾往前走的小伙子互相用眼神问了起来。
“她不是在叫你吗?”
“我听不见。再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