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异,疑惑,抹过眉宇时,忽想到自己一样失踪的老婆,冷静下来的声音质问,“爸,你先说清楚事情经过。”
“东子现在不是去上暑期双语夏令营吗?你二姐一般都是下班,才去接孩子。今天你二姐加班,也没有告诉我一声让我先去接东子。结果五六点钟去到幼儿园,幼儿园的老师说东子三点钟左右,已被孩子家长接走了。”
“孩子家长?谁?是咱妈吗?”
“不是,据幼儿园老师描述,东子自己都承认的,孩子的奶奶。”蒋父扶着额眉长长叹丝气,耳听女儿在家是急怒攻心,在与程思全沟通时几乎是气晕了过去。
“程思全,你凭自己的良心说话,是不是你让你妈这么做的!”
“不是。阿梅,我真不知道我妈会做出这个事。再说,我都不知道我妈来北京了,她都没有告诉过我她要来。”程思全一听自己的妈把儿子悄悄带走了,也是茫然不知惊慌失措。
“你不知道她来北京?她是你妈你都不知道她来?程思全,你撒谎不要撒到当全世界的人是傻子。是,我蒋梅之前是傻子,傻到老公出轨了都不知道。可是,程思全,现在事情都明明白白了,我蒋梅不再是傻子!是你对不起我们母子俩,是你情愿要那女人都不要我们母子!这些话你都没有和你妈说清楚吗?”
本想推卸责任的程思全,听到前妻这番话,无话。确实,他是告诉家中老母自己离婚孩子被判给老婆了,但是离婚的责任是谁,他说不出口是自己的出墙。而且因为这,已经让他在部队里的职业生涯到头了。他没脸面对老母。
“程思全,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我绝对和你和你妈都没完!”蒋梅摔了电话。
二姐红着眼哑着嗓子的声音,都通过手机传到了蒋衍这里。
“爸,你和二姐先过来。蔓蔓也不见了。我想,我们要商量一下。”蒋衍决定。
“蔓蔓不见了?”蒋父一霎诧异之后,惶惶起来,蔓蔓身上还有他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呢。
“是,中午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我怕是和东子有关。”
听到这个,蒋父急忙带上女儿奔来。
蒋衍挂了家里的电话后,转过身来面对老婆的大哥,沉声道:“东子被他奶奶带走了。有可能往火车站或是汽车站,我和我二姐可能要去车站找人。我想蔓蔓可能和东子在一块。”
确实是像妹妹做事的风格。如果妹妹真是没有在初夏那里的话,这个可能性很大。或许半路遇上东子和东子的奶奶,跟踪去了。
“若是正规的火车站汽车站,还好,就怕不是,你看她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回家。”五指握紧手里的话机,冷眉骤怒,是因为夜里一个女人一个孩子遭遇什么事都有可能。不管怎么说,这程母太过分。
一帮人,着急是往各路车站寻找。
楼下的动静惊动了楼上的姚家。
姚子业接到电话,脸色一变,披了件衣服马上出门。
“子业,什么事?”本是家里要开饭了的姚夫人,看大儿子晚饭没有吃就走,追着问。
“蔓蔓和东子都不见了。我和6君去趟公安局,找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姚子业话都没有说完,因为事情很急,身影已冲出了门口。
姚夫人听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同样哪顾得上吃饭,匆忙下楼去6家看能不能帮上忙。
大哥与母亲的话全听见了,姚子宝从书房出来,打皱眉,跟随母亲下楼。走到6家门口,直觉地回个头,见对面屋敞开着门,屋里亮着灯,却有一丝诡异,隐隐约约传来的是什么声音。他走了过去,拽开半开的防盗门,整个身体探进去一半,见客厅里,林佳静蜷缩在沙上像只小猫抱着膝盖。
“佳静?”
她像是没有听见。
姚子宝走了进去,走到她面前,伏低头:“佳静?”
从膝盖里头抬起的一双红肿的眼睛,像是桃子。
“你哭了?为什么?担心蔓蔓姐吗?”姚子宝一串惊叹号,声音里夹带出了一丝关心。
这时候,也只有他能想到她顾到她。林佳静这一刻,终于明白什么叫爱你的人才是你最需要的。
“对不起——”她呜咽道,眼泪若掉了线的珍珠往下落。
“你别哭啊。”姚子宝从没有面对过对自己哭的女孩,急得看到纸巾盒一盒子都送了过去。
拽了条纸巾揪在手心里,林佳静任泪流了满面,说:“我很自私,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
“什么资格?”姚子宝听到这会儿,好像听出了点什么,蹲下身,扶着眼镜望着她。
灯光打在他的脸,能依然看到脸上一些痘痕,一些坑洼,但是,他的一双眼睛,若山里升起来的北斗,璀璨,明亮,照在她心头上即是一震。
“我——”
屋门,这会儿被人一推,伴随姚夫人的声音:“宝儿?”
两个年轻人咋跳。
姚夫人看见儿子,也就看见了满脸泪流的林佳静,眉头狠狠地一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男人面前哭?
“妈,佳静是担心蔓蔓姐。”姚子宝找回了自己声音,立马先为她解释。
姚夫人可不管她是真哭假哭,反正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和她耗,直接对儿子说:“欢儿被他哥指去出租车公司,你赶紧和他一块去,我怕他冲动的时候犯错儿。”
“行。”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