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刚好姚爷搭他的顺风车,坐在副驾座上瞧他眉头倒竖,问。
不仅是姚爷,他这趟车里面,后座上还坐了两个同事。
所以他妹妹这家丑,是愈来愈大,扬到他单位来了。
“对付这种小子,一拳头打下去,崩掉他的大牙。”第一次听说的同事都义愤填膺的,卷着袖口随时准备助一臂之力。
问题是像蒋飞这种打不死的小强,上回被他弟弟教训了一拳后毫不知痛改。
“6科,对这种人,一拳头可能不过硬,最好是能让断腿什么的。不过,风险性大一些,所以不如——”另外一个同事,戴着眼镜,比较斯文一些,但是,微抿的嘴角充分体现的是阴柔本质。
“不如什么?”6君也想,总不能让那个小子天天来闹,有点事就来闹,他妹妹现在养胎呢,一个不慎跌了楼梯怎么办。需要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把他调走。”眼镜同事说。
“这个恐怕有点难。”姚爷插了句话,“他媳妇怀孕了,他以这个名义向部队要求,肯定是没法调远的。”
“姚科,不需要调远,只需要调到一个他想请假都难以请出来的地方。”
这话说得两个爷眼睛一亮。
把蒋飞先困在部队里平日里不能出来回家,这样的岗位倒是不难找的。
在他们刚想出法子时,6欢的电话追到了:“哥,你说我能不能一拳把这家伙从我们楼上扔下去?!”
在电话里的弟弟到了暴走的极限。
君爷急忙把车加。
楼道里,蒋飞见没人支援6家,愈是嚣张,仗着蔓蔓老公大哥的身份,冲到了6家这边抓人。6欢一个闪影关上门。听蒋飞在门外大吼大叫:“开门!你们这是软禁我弟弟的老婆是不是?”话是愈说愈离谱,黑白颠倒。气得6欢正如电话里说的,很想把这个嘴巴若是臭水沟里出来的家伙犹如扔沙袋扔向楼下。
6夫人倒有点担心小儿子一气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把小儿子遣回卧室。当然,这门,她也不敢开,要是对方闯进来弄倒她女儿怎么办。
“不开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到你们单位告你们?”蒋飞横着脖子往里面喊。
这种疯子最可怕的招数,即是把家丑往单位里闹,反正他自己的脸早就丢光了,不怕这同归于尽。蔓蔓倒真是怕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家里人,走向门口。6夫人忙把她拦住:“囡囡,别傻,这人存心的,就想把你激出来。”
“姐——”从房间里冲出来的6欢拿了支棒球棍,铁心了今天非要把人往死里揍。
两个女人又去拦6欢。
蒋飞那头,一脚踹向门。
嘭!
6欢红了双眼。
“欢儿——”没能拽住小儿子的衣袖。
啪打开门的6欢,迎面是一股寒风刺骨刮过,眼前站的蒋飞若是条冰棍站着。
君爷来的这么快,蒋飞始料未及。不过,今日他是不怕拳头的了,对君爷那股畏惧,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哪怕对方人多势众的样子,挺起胸骨:“我来见我弟媳的,你们没有权利妨碍我见她。”
“想和我妹妹说话,可以。”君爷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
蒋飞忽的有些懵,指向6欢:“可你们家刚刚不让我见她——”
“那是因为我不在,我妹妹病着,他们不知道我妹妹能不能见人,有问题吗?”君爷微抬的眼皮子,俯瞰到底的鄙夷。
蒋飞被刺激到了:他以为他不敢进去吗?
从6欢让开的门口他直奔进6家门。这是他第一次迈进6家的门,看到里面简单的装修令他一愣。
6夫人护在女儿面前,瞪着虎视眈眈的他。
“妈。”蔓蔓更怕这家伙不讲起理来祸及6夫人,于是对放人进来的那家伙有点不悦。
有这么多人围在四周,蒋飞不敢鲁莽地伸手去抓蔓蔓,先咳一声:“蔓蔓,我想问你两句话。”
“说吧。”好不容易从母亲包围圈里挣扎出一角的蔓蔓,道。
“我弟弟给我爸拟提请退休的事,是不是你主意的?”
蒋父要提前退休,6家人均一惊。
蔓蔓早知道,这种事儿,肯定第一个对方会把脏水会往自己身上泼。谁让男人做出意外的事,一般人都不会怀疑到男人身上而是怀疑到男人的老婆身上。
见蔓蔓不说话,蒋飞得意了:“是你说的是不是?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个肮脏龌龊的女人怂恿我弟弟出的主意。”
“你骂我姐!”6欢怒。
“我骂你姐又怎样?”蒋飞今日势必要横着来了,反正他的前途再没有蒋父都是要毁了的,两只袖筒一卷,“我今天还要打她!因为她把我家搞成这样,我非把她揪出来当街打。”
当场的人听之脸色都微微一变。
张狂到如此放肆的地步,若说这人是焰高气涨,不如说是个无头无脑的。
怪不得现在整幢楼的人都知道这蒋飞是个疯子。
“欢儿!”在弟弟提着铁棍准备动手时,君爷一声冷喝。
“哥!”6欢急,这个人竟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要揪他姐到街头打。
冰寒的目光,落到犹如头疯牛的蒋飞上,阴冷的笑浮现在嘴角。
见着君爷不怒反笑,蒋飞一丝怔。
屋里,一时间,是被君爷这股寒气给震住了,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知君爷想做什么。然而正是这股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蒋飞心底里冒起了寒气,丝丝的,从脚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