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接下来做的是凶礼。
五礼:吉、凶、宾、军、嘉。
陈夫子微微诧异,低声问:“如果我没有记错,凌夫子应该还没有教授到凶礼吧?”
“没错。”凌夫子轻声嗔怪:“这些女孩子们太争强好胜了,等考试结束,我得教训她们。”
嘴里说着责怪的话,那表情却是十分高兴、十分骄傲的。
陈夫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就在此时,五位少女中的一位突然摔倒在地,一声闷哼。
陡然生变,其他四位纷纷停了下来。
“静昕!”江令宛最先反应过来,她立刻蹲下,扶住程静昕的肩膀,“你怎么了?”
程静昕两手抱住右脚脚腕,脸色发白,额上冷汗直冒:“我可能是崴着脚了。”
“我看看……”
“不要动她!”
三位夫子都走上前来,容夫子阻拦江令宛,正色道:“去抬滑竿过来,我带她去隔壁休息,让大夫给她看看。”
“好。”江令宛也冷静了下来,“我陪你一起去。”
程静昕疼得双唇没有血色:“不用,不用,你留下来继续考试,容夫子陪着我就行了。”
她深深看了江令宛一眼:“咱们俩得有一个……”
“嗯。”江令宛点点头,跟她保证,“你放心。”
一时容夫子带着程静昕走了,陈夫子与凌夫子商量接下来的考试。
两人商讨了一会,凌夫子问剩下四人:“是就此停下,你们都是十分,还是继续比?”
“继续比!”
四位少女毫不犹豫、异口同声,说完之后又去看彼此,眼中俱火花四溅,谁也不肯服输退让。
围观的女学生们纷纷感到热血沸腾。
所以才智人,不肯自弃暴,力欲争上游,我辈当如是!
啊啊啊,好厉害啊,虽然在场上的不是自己,但是却莫名激动是怎么回事?
凌夫子虽然冷静,但眼底的满意赞赏几乎藏不住:“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只是要加大难度,换一个考场。”
新的考场便是内舍生的考场,内舍生比她们这些外舍生早入学一年,考试的难度提高了一个等级不止。
考场中间用石灰画了手腕粗的长形方框,方框大约有两把椅子那么大。
不用凌夫子介绍,大家也看明白了,这必然是要她们站到方框里去考试,若是踩线,便是输了。
在做礼仪的时候,不仅要留心别出错,还要随时注意脚下不能越线,简直一心二用。
我的天,这未免也太难了!
围观的女学生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朝要比试的四人脸上看去。
宋罗绮、江令媛、辛楚楚脸色有些僵硬,江令宛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神情。
大家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想法,没有神情就是最好的神情,这一局,江令宛稳赢!
我压江令宛!
我也压江令宛!
我也是!
我也一样!
君子所见略同!
凌夫子介绍了规则,道:“自己挑选一个格子,准备开始。”
其他三人尚在迟疑,江令宛已经一马当先地选好了位置站定,一派来者不拒,淡定从容模样。
江令媛见了,也赶紧回神,选了一个格子。
宋罗绮、辛楚楚紧跟其后,选定站好。
凌夫子微微颔首,比试开始。
若说上一场比试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较量,那这一场,便是独孤求败与一般高手的过招。
先是宋罗绮步伐太大,不小心踩了白线,心慌意乱之下,连错好几个动作,只能饮恨退出。
接着便是江令媛,她可能是太紧张了,在做动作的时候,竟然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出了错,两只脚绊在了一起,若不是她反应快,就要跟程静昕一样摔倒了。
虽然她最后站稳了,可到底出错了,也只能停下来。
此时场上只剩下辛楚楚、江令宛两人了。
两位美貌少女动作翩然,可大家却只觉得紧张,纷纷为自己选中的那个人暗暗鼓劲。
二人动作尚且一致,神色却有不同。
辛楚楚额上冒汗,脸色紧绷,分明全神贯注,很怕出错。
再看江令宛,她面色平静,唇角微扬,十分轻松惬意,她不紧张,而是很享受。
前世她照顾静龄公主多年,规矩礼仪早已刻入骨子里,小皇帝去泰山祭天、去皇陵祭祖、春祭、雨祭……数次祭祀她俱陪在静龄公主身边,她刚开始学习礼仪时,就是这样在格子里的。
宋罗绮、江令媛、辛楚楚私下多次训练,基本功扎实,可到她这个真刀实枪上过场的人面前,便不够看了。
此时,辛楚楚也坚持不住,顾上不顾下,踩了白线。
而江令宛却根本不知,她只是认真地举手、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