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把下巴一扬,看向观众席,朗声道:“翡翠,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站出来告诉大家,水央居士是谁。”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一下:
什么意思,难道水央居士不是宛卿江令宛,而是另有其人?
难道是海陵郡主?
不会吧?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之前大家一直传言说水央居士就是江令宛,还问她是不是匿名捐款了,她没有否认啊?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观众席上走出一个脸生的女子,看装扮不是丫鬟也不像哪家的小姐。
刚才就有人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毕竟大家就算不认识也听说过,而这个女子像是凭空冒出来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这个女子其实是一名宫女,名叫翡翠,平时一直在宫里,甚少出来,所以大家都不认识。
海陵郡主找她出面就是因为这一点。
翡翠上台之后,海陵郡主便问法玄大师:“大师,您可认识她吗?”
法玄大师面容慈悲依然,点了点头。
海陵郡主又问:“以水央居士之名捐赠白银五万两的人,可是她吗?”
众人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紧张地盯着法玄大师。
法玄大师再次点头。
大家没有说话,纷纷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海陵郡主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她对翡翠说:“你告诉大家,水央居士究竟是谁?”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翡翠缓缓福身,朗声说:“奴婢是慈宁宫的宫女,奉郡主之命捐赠白银五万两,郡主才是水央居士。”
真相大白!
虽然大家已经猜到了,可此时依然觉得惊诧。
江令宛不是水央居士,海陵郡主才是!
大家面面相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海陵郡主是水央居士,岂不是说明江令宛她……
“江令宛明明只捐了一千两,却说自己匿名捐了许多钱,冒名顶替水央居士。”海陵郡主振振有词,痛心疾首看向江令宛,“我本来是不想拆穿你的,但是你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大家,是可忍孰不可忍。江令宛,你太让过分,太让人失望了!”
“尚书大人,这样满口谎言,鬼话连篇之人,有什么资格受到圣上嘉奖?”
户部尚书也站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海陵郡主,而是看向江令宛:“江夫人,您有什么要跟大家说的吗?”
江令宛冲户部尚书点头,双目在场中一扫,待大家安静下来,她才缓缓道:“郡主很聪明,故意选了水央居士这个迷惑人的匿名,又故意散播消息,说我是水央居士,为的就是今天让我下不来台,让大家都知道我江令宛是个撒谎成性之人。这样大家就会抨击我,后日您成亲,大家也就不会嘲笑您嫁妆不如我了。”
海陵郡主下巴一台,眼中的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你看清了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会信?
“江夫人想多了,我纯粹是看不惯你欺骗大家才揭穿你了。你说的那些纯属子虚乌有,一派胡言。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经此一事,他们就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再不会受你蒙蔽。”
“啪、啪、啪。”江令宛鼓掌,勾唇一笑,“郡主好计谋,从十几天前就开始谋划。只可惜,你遗漏了一件事。”
这个笑容很从容,一派运筹帷幄,成竹在胸。海陵郡主心一突,隐隐觉得江令宛接下来说的是不简单。
难道她早就知道我的计谋?
不可能!
这件事只有珍珠知道,就连翡翠也只是出面捐款,并不知她具体计划,江令宛绝无知道真相的可能。
她不安的心又放了下来。
只听江令宛说:“因为我不是水央居士,所以郡主就说我撒谎成性,我觉得很可笑。我想问问郡主,我江令宛何时说过我是水央居士了?”
“我再问问大家,有谁,有哪一位听我亲口说过我就是水央居士了吗?”
众人摇头,江令宛的确从未亲口承认过啊。
海陵郡主一声冷笑:“你是没亲口说过你是水央居士,但你刚才说,你匿名捐款了。你不要偷换概念了,说自己匿名捐款,与说是你水央居士有什么两样?”
江令宛也笑了:“谁说匿名捐款只有一个水央居士了?”
众人大惊,不敢置信。
匿名捐款的人当然不止一个水央居士,还有一个便是稳居善人榜头名的白衣笑笑生。
江令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就是白衣笑笑生?
海陵郡主脸色豁然大变,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很快就否认。
不可能,江令宛贪财好利,她非常清楚,她绝对舍不得捐出二十万两。
就算她舍得,她也绝拿不出这么多巨款。
今年她成亲,嫁妆丰厚,二十万两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可之前三年,第一年五万两,第二年十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