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阴毒凶残令人发指。
萧湛感受到她的情绪,心里暖暖的:“别担心,他已经伤害不到我了。”
得知自己中蛊之后,他一直在调查凶手,在两年后他发现了端倪。
他伤心过,痛苦过,甚至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慢慢的,他就释然了。
那个人,并没有当他是儿子,那他也不会再当他是父亲。
定国公府的爵位,他根本不稀罕,他根本不屑从他那里继承国公府。
所以他早早就创办了南北商行,为自己创下基业。
现在,他还是好儿子,跟他虚与委蛇,维持着父慈子孝,只等祖父过世,他就从定国公府分出去。
至于身上的蛊,凌霄已经开始给他解了,半年之后,就能全部解清。
从梅宅出来,萧湛直接去了别院,凌霄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而宁轩,一直在棉花胡同隔壁的一个阁楼里看着梅宅,他眼睁睁看着萧家的聘礼流水般抬了进去,眼睁睁看着萧湛意气风华地出来。
一双手握紧又握紧,崩出青筋。
……
萧湛下聘的消息传来,江伯臣喜不自胜,萧湛要娶他江伯臣的女儿,他这个岳父如何能不高兴。
江伯臣拿了嫁妆单子添了又添,自觉非常满意,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身为祖母,肯定要给孙女备一份嫁妆的,而且是几个孙女中最丰厚的。
江伯臣听说江令瑶回来了,正跟老夫人说话呢,就决定等一等再去。
萧家跟宁家是两个阵营的,他跟侄女从前关系就很一般,如今还是少碰面的为好。
江令瑶是回来哭诉的,昨天下午海陵郡主不知道在何处受了气,跑到宁家耍威风,给她好一顿教训。
“祖母,我这都是被宛姐儿连累的。海陵郡主看宛姐儿不顺眼,就拿我撒气,我不过说了一嘴,她就让人打我。”
江令瑶在家被祖母娇养,出嫁之后丈夫也宠她,平素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这回让海陵郡主按住打了几耳光,想死的心都有了。
宁澈哄了她许久,怎么都哄不好,她一直哭,对方是郡主,宁澈又不能打回去,就劝江令瑶忍。
江令瑶一想到日后要跟海陵郡主做妯娌,要日日忍,哭得更凶了。
宁澈疼妻子,跟她承诺,等海陵郡主嫁进来,他们就从宁家分出去,绝不让她受气。
江令瑶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她不想走,她舍不得永平侯府的富贵,如今就要被撵出去了,她不甘心。
本来她都打算好了,江令宛嫁给宁轩,她们姐妹变妯娌,互相守望,牢牢把持着永平侯内宅的大权,共享荣华富贵。
可江令宛却坏了她的计划。
今天一早,她又收到母亲的信,说家里要给江令宛准备的嫁妆非常丰厚,比当初给她的嫁妆多了三成,她心里就更不痛快了,立刻回娘家找祖母来了。
“祖母,我跟相公说好了,等海陵郡主嫁进来,我们就分出去。虽然日子清苦了一些,但总好过日日受气。”
老夫人如何能听得这话?
她娇养长大的宝贝孙女,哪里能过得了清苦的日子呢。
老夫人心疼道:“不怕,还有祖母呢,祖母的嫁妆、私产都给你,保管不会让你跟妞妞饿着。”
江令瑶破涕为笑:“祖母对我真好。”
江令瑶在江家住了一天,来的时候双目含泪,凄凄惨惨,走的时候脸上带笑,满面春风。
老祖母只留了一些养老的傍身银子,其他的嫁妆、私产全给她了,足足四页纸,她真是发财了。
江伯臣等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老夫人商量嫁妆。
不想老夫人不仅没添妆,反而还把原本嫁妆单子上的一部分给划掉了:“姑娘们出阁,该陪嫁多少,公中是有固定份例的。宛姐儿不能搞特殊化。”
江伯臣呆了呆,立刻替女儿抱不平:“那母亲您难道就不给宛姐儿添妆了吗?当初瑶儿,您可以足足给了她不少,单子都列了满满一张纸。”
江令宛怎么能跟她的瑶儿比呢,老夫人冷淡道:“怎么,这添妆难道不是自愿的,还带逼迫的?”
江伯臣不傻,立刻知道昨天侄女回来是干什么来的了,气得不行。赐婚圣旨下来当天,老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会好好给江令宛准备嫁妆的,这才没几天就反悔了。
江伯臣想了想,就不气了。
昨儿萧湛下聘,送到梅宅去了,他心里挺不舒服的。
毕竟赐婚的圣旨是送到江家的,聘礼送到梅宅,这不是给梅雪娘长脸吗?
没想到贤婿特别体贴,特意派了人过来问他,是要四品的官职还是要会宁侯府的爵位。
这个贤婿就是好,尊敬岳母,也尊敬他这个岳父,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想要四品官,直接升两级,可不容易。侯府爵位就留给二弟吧。兄弟俩争了这么久,兄长发达了,照拂一